议长,他当选议长后,推动议会改革,修改法案,把庇护贵族、财团的那些条例全改了。】
【他最痛恨那些为所欲为的贵族、财阀,也最擅长跟贵族斗,如果把他挖来对付宗家,那可真是一柄利器。】
权衡一番利弊后,伊诺愈发觉得谢清然的危害性比越栈小,可以拉拢,于是兴冲冲地往铁丝网墙的入口处走。
但刚走没两步,他就被人薅住命运的后衣领,变成了原地踏步。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他只被越栈这么薅过。
他恼怒回头,眼神奶凶:你还薅上瘾了?
越栈按住他的肩,不动声色地将他转了个方向,说:“殿下,您走错了,回去的路应该往这走。”
“我先不回去。”伊诺努力想再转回去,“我要去见那个被打的……7637号。”
越栈:“……”
他叹了声气,虽然心底不愿意,但最后到底还是满足了小皇子的要求。
只是在去见人的路上,他忍不住在心底想,得再联系一次越歌。
看来扈逸尘的离开,不仅没让小皇子的症状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为了对付幻想中那个穷凶极恶的“他”,小皇子继把扈逸尘想象成机甲制造大师后,现在又把一名囚犯想成帝国议长了。
越栈很担心,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小皇子很可能会分不清幻想与现实,直接把他当成幻想中的那个“越栈”。
到那时就糟了。
铁丝网围成的高墙内,谢清然仰面瘫躺在地上,他浑身都痛,嘴角、衣服上也全是血,但又觉得也不是很痛。
他对痛早就已经麻木了,对周围的一切也同样麻木,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刚才教训他却被他反打一顿的囚犯们已经被带走,只剩他一个人躺在这空荡荡的场地上。他刚才被电棍电了两下,此刻完全动不了,只能嗅到萦绕在鼻间土味与血腥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被军警像拖死狗一样拖走时,一双质地考究、制作精良的白色长靴出现在他视线内。紧接着,是垂落至靴边的银色衣摆,衣摆上绣着斯科特皇室独有的纹案。
谢清然眯起青肿的眼,视线沿着衣摆向上看。
伊诺微微弯腰,低头问:“你还好吗?你叫谢清然?”
鼻间的血腥气仿佛变成了浅淡的清香,那一刻,谢清然好像看见了光。
但他很快明白,那只是少年碎金的发色比较晃眼而已。他偏开头,默默闭上眼,不再去看。
从衣着上,他已经猜出了少年的身份,但……皇族和贵族,又有什么区别?本质都一样。
伊诺见他忽然偏开头闭上眼,不由疑惑,转身问越栈:“他是不是昏过去了?”
越栈嘴角微抽,心想:他只是不想理你。
“去,把人带去治疗,然后带来见我和殿下。”他直接对旁边的军警吩咐道。
伊诺见地上到处都是血迹,谢清然的衣服上也有很多,不由担心问:“他不会死吧?”
【死了的话,我不就白救了?】
“不会。”越栈心情莫名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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