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从来没有叫过男人“爸爸”,或者其他什么称呼,只会在必须要的时候,喊他王清浔,连名带姓的,就像陌生人。
一般小白脸傍上富婆,都会费尽心思地要求女方给自己买这买那,车子房子名牌衣服,总少不了些什么。但王清浔不一样,一直以来陆闻从未见过他要求老妈给他什么,连生日的时候他妈送他一块手表,他也一脸惊惶的推攘,直到真的拒绝不了,才红着脸轻声说谢谢。
陆闻不相信男人留在他妈身边真的是因为爱,曾经也用尖酸的语气问过他,究竟为什么接近他妈,面对陆闻的质问,男人窘迫难堪地回答,因为他妈于他有恩。
什么恩,陆闻不知道。
一年前的某天,男人突然神色慌忙地跑进陆闻的大学,在偌大的大学校园里奔跑着寻找陆闻。男人找到他时,他正在与同学讨论着期末大作业的设计细节,男人洁白的衬衫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眼神里尽是压抑不住的悲伤和无助,抖着声音对陆闻说,“小闻,小闻……你妈妈她,出事了。”
去医院的路上,男人的手压抑不住抖动,车都开不出一条直线来,含着满眼泪水被陆闻骂了一路。
陆闻的妈出了车祸,准确的说,是走在街上被一辆失速的车追着撞,事后警方很快就掌握到了线索,是陆闻那个把自己混得落魄潦倒的亲生父亲找人干的。
两人在医院的走道里狂奔,到达抢救室时,陆女士的伤势已经重到回天乏术,陆闻跪在妈妈面前,却再也听不到她把话说出口。
男人以丈夫的身份,把陆女士的后事一件一件办妥,直到一个鲜活的人最后只剩下摆在桌面上的一张黑白照。
陆闻以为男人办妥后事之后,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份遗产,就会立马拿着钱消失在他眼前,但事实上是,男人每天依旧细致地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就跟往常一样。只不过陆闻偶尔晚上起夜,会看到男人伫立在他妈的遗照前,躲在黑暗里小声哭泣。
案子开庭,一审只判了他那个人渣的爸十二年。
一起生活了四年,陆闻第一次发现这个温顺的男人也能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愤怒,压抑不住的怒火使得他在法庭上当场对法官提出质疑,情绪激烈到差点被控告扰乱法庭秩序罪,面对不公的审判他甚至想去以命换命。
“你想对得起我妈,就……就给我冷静下来好好继续照顾我!”
陆闻没办法浇灭男人疯狂的怒火,只能随口扯了一个感觉上是他最不能拒绝的理由。
男人的疑问,陆闻没有回答,满桌的饭菜看都没看一眼,就跑上楼躲进房间里继续生闷气。
上个月开始,王清浔就一直跟陆闻提议自己想出去找工作,明明他妈留下的遗产和稳定运营的公司,能包他们两个人一辈子衣食无忧,陆闻不知道他这是为啥,一直不置可否,对他顾左右而言他。
直到今天放假回家,经过别墅旁的绿化公园,偶然听到有八卦的三姑六婆在那嚼舌根,他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是有了新欢,打算离开,但对方却嫌他有自己那么大一个“儿子”,遂拒绝了他。
原来是他碍着男人追求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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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衣服也没脱,就愤愤然把自己扔在床上,裹在被子里一遍一遍骂男人是忘本的白眼狼,好你个王清浔,说好的要替他妈一直照顾自己,现在却要背着他离开。
怒气从脑子慢慢向下移,传至小腹处,最后陆闻气冲冲的,居然勃起了。靠,男人的下半身究竟为什么这么难控制,陆闻他自己也不知道。
手解开运动裤的绑带,探进去,陆闻握住自己炙热胀大的性器,上下套弄,脑子里想的全是楼下那个男人躺在自己身下被粗暴贯穿的情景。
陆闻对那个男人抱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已经很多年了,可能是在18岁的时候,某次偶然经过他妈房间门口,听到男人在里面乃叉丫压抑的喘息声后迅速勃起,直到现在,男人都是他自慰时的幻想对象。
喜欢男人没什么大不了,但对自己的“继父”有这种感情,陆闻还是不能轻易承认,更何况经过多年的确认,他好像不是喜欢男人,他只是单纯的想占有楼下那个瘦弱温顺的男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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