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身后,但他看的方向跟容老师明显不同,顺着他的方向,床头那个奇怪的民族风挂饰不见了。
容臻:“这东西不是被困住了,能跑么?”
张行客缩了肩膀,“当然不行,东西是固定死的,不然小鬼头会找不到家。”
诡异的情形越说越温馨了。
床头的东西被人拿走了,屋子里外看起来都没有人,或者说,他们没发现人。容臻心头不详感严重了,“这个房间你能打开么?”他伸出手,亮亮随着他的肩头向手爬爬爬,走到了最前端,给两人照亮前路。
“这小家伙挺喜欢你啊,平时他胆子最小了,我让他干嘛都不干!”
张行客三步并两步走到那扇门边,“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么,我开过挂,这屋子里没鬼。”他压了一下门把手,还是锁着的,张大佬只好又拿出他祖传的手艺。
“我上回在里面隐约看到,一双眼睛。”容臻这边说的很平静。
张行客听了这话,撞开门的姿势一滑,他跌了进去。
“哐哐堂堂。。”张行客倒在一堆东西上,“卧槽这都什么玩意儿,这么硬。”张大佬摔得龇牙咧嘴。
“画。”站在他面前的容臻难得的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什么玩意?”张少爷怀疑自己听错了。
“油画。”
亮亮在容臻手上弯腰无声的嘲笑了张行客,然后昂首挺胸,把这间不大的屋子照的亮堂堂的。
原来里面放的是油画。
很多幅油画,整齐的摆放在地上,小部分还用纸包着,至少有大几百幅。容臻端详了一阵,很显然,风格统一,跟厅里挂着的那几幅色彩斑斓的画出自一人之手,莫羡聪。
如此看来这是个储物间,屋子里堆着影帝从小的梦想们,一堆画的不怎么样的画。
张行客拍拍身上沾的土,起身扫视一圈,“这水平也太次了。”
所以去当影帝了。
容臻不想说出这个残忍的现实,转眼看向张行客刚才一屁股坐坏的画,画上有一只巨大的眼睛,上面似乎各种色块堆积出来的层次,瞳孔的部分让张少爷的屁股直接坐穿了,整幅画一如既往地,莫羡聪式的特别。
正是自己那天从门缝里看到的眼睛,大概那天因为距离和黑暗,显得很诡异。
原来只是幅画,容臻嘲笑自己的直觉。
“怪不得堆这儿,这东西可卖不出去,这么抽象,都他妈画的什么玩意儿?”张行客端起几幅,一边看一边扔。
“走吧。”既然都是画,就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容臻转身的时候,张行客拿在手里的一幅画成功的吸引了容臻的注意力,“别动。”他轻声说。
张行客本来要把这张画扔开,好腾出条路出去,让容臻一说,他以一种奇怪的站姿,卡在原地。张少爷不知道自己随手拿起来的画有什么特别的,他像体操运动员一样,柔软的把画举过头顶,撸过他的好腰,品鉴了一下,“嘿!这张能看出来是什么玩意儿!”
张行客说的没错,这一张,不抽象,里面画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只有个侧面,安静的对着镜子在梳头,眼睛不大,鼻子有点塌,她的头发很长,垂在她薄薄的丝绸睡衣裙上,莫羡聪这次倒是一反常态的不抽象了,很写实。
这幅画很好,容臻在心里想,比刚才所有的画都好,有一种静怡的美,是有灵魂的作品。
不过,容老师的直觉,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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