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穷啊,不像那些专业的魔术师,个个家里富地流油。我是要赚钱吃饭的。主持人那家伙虽然性子比较古怪,不好打交道,但是总归开得价位高。你瞧我现在在魔术协会,也是能拿很高工资的。”格连絮絮叨叨地说着。
真的假的,来魔术协会赚钱?
森千羽半信半疑。
“你瞧。”格连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上的伤疤和斑点,“拜主持人所赐,我在魔术协会这群怪人的‘友好比赛’交流中,中了宝石魔术的袭击,头发这里受了伤,就再也没好过。”
森千羽咋舌。
格连话里话外,都说他自己是个三流魔术师。这种人能和时钟塔的主持人频繁有交集,不让人起疑心才不正常吧。
但突然地,森千羽意识到了什么。
“你刚刚说,去海下赌场是主持人安排的?”森千羽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靠近过去,“那主持人和赌场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知道‘枭’的事情?”
“那你等见到他的时候亲自问他喽,我哪里知道大领导心里在想些什么鬼东西。”格连咧了咧嘴,从一旁的餐盘里拿了个石榴往前一丢,正好砸中铁锅,发出“咚”的响声。
“来,我们继续。”格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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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塔的秋天是红色的。
枫叶在松软的泥土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树上的叶子已落了大半。
太宰治从阿加莎所在的办公室中走了出来,沿着时钟塔的圆形楼梯一路螺旋向下,顺便借着窗扉看向外面。
他的鸢色眼瞳微微眯了眯。
他瞧见,魔术协会的塔楼大门那里走出了一个人,白衣的修女——那是尤兰。
太宰治的目光跟随着尤兰的脚步一直向前,看着她穿过树木条廊和喧闹的街道,随即身影消失不见。
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尤兰这个人平日里最为温顺,在太宰治的印象里,她似乎从没有违逆过森千羽的意愿。在爱因兹贝伦的领地上,以森千羽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放心她单独出门。那只有一种可能性,是尤兰自己想出去。
太宰治掏出手机,翻开盖子,按出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
“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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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森千羽刚刚结束和格连的累心训练,回到房间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他叹口气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接起电话:“喂……”
这个“喂”字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声极大声的“混蛋小子”。
森千羽赶紧把手机拉远了耳边,瞥了一眼显示屏上的名字——“中原中也”。
看清来电人,森千羽赶忙回应着:“中也哥。”
“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永远不知道主动联系我?”中原中也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吐槽的意味,“还是说,你被那条臭青花鱼欺负傻了?”
森千羽有些哭笑不得,现在英国是晚上八点钟,中原中也那边大概也就是中午十二点的样子,看来是吃完午饭就一个电话打过来找他兴师问罪。
“中也哥,我回去会带威士忌给你,苏格兰原产地的。”森千羽说。
“唔……算了,勉强原谅你好了。”中原中也的声音终于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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