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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二楼,卧室里。

江元野从浴室里出来,拿毛巾囫囵的擦了一遍身子,继而翻上了床,准备睡觉。

他的头脑很昏沉,太阳穴一直突突的跳,走路都有些踉跄,否则当时翻墙进屋的时候也不会扑倒在那个杂种身上。

他在拳击馆里折腾了四个小时,又去喝了很多酒,红的白的啤的掺杂在一起,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脑袋也越发昏沉,像是醉酒了一样,只有那一点点的清明。

但他就是睡不着,脑袋里面又开始撕裂一样的的疼,脑袋里开始重复闪过一些画面,年少时妈妈惊恐的脸,父亲冷漠的拒绝,林艳秋煽风点火的场面,他的耳朵旁似乎回荡起了他父亲的吼声,吼得他头痛欲裂,一拳重重的砸在床上!

他说错了什么!

那个姓林的女人,本来就是他父亲在外养的情人,养了足足有十几年,早在他母亲没死的时候就养了,他父亲一直以为他不知道,还妄图把那个女人娶进门,让他管那个女人叫妈!

想到了那个女人,他就又想到了那个杂种。

跟他妈一样,妄图登堂入室,顶着一张无辜纯善的脸,干的都是龌龊事!

江元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

他的脑袋疼的像是要炸了一样,眼前一阵阵发晕发黑,他勉强站起身来,往卧室外走。

他这个状态必须马上吃药,不然就会晕倒,一晕就会晕好几天。

但是他一站起来,却发现床头上的药已经被他吃完了,新的药他今天叫保姆去取了,但还没拿给他,江元野扶着墙,打开门,脚步发飘的往保姆的房间里走。

他走向二楼的保姆间的时候,头痛的几乎要站不住了,他的脑袋里像是卷起了一场风暴,将他的脑子卷的七零八落的,他的耳朵里嗡嗡的响着,他堪堪扶住墙壁,眼前一阵发黑,画面开始重叠,隐约间好像听见有什么人在说话。

好像很远,但又好像很近,是保姆吗?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很舒服的味道。

难道是保姆给他熬中药喝了?

江元野向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踉跄着走了过去。

——

漂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林酒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保姆们上阁楼去给他搬运小床了,恰好姥姥给他打电话了,他就下楼来,找了个二楼的保姆、客用的洗手间来接电话,但才接上电话,洗手间的门就被拉开了。

林酒一回头,正看见江元野踉跄着出现在了门口。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林酒的头皮都跟着紧起来了,他防备的盯着江元野,一双猫眼儿瞪溜圆儿。

江元野站在门口,一双吊睛眼没什么焦距,像是酒醉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江元野那张脸本就长得凶,这样看着人就更凶了,好像要扑上来咬人一口似得,一步步的往林酒前面走。

林酒后背紧贴在瓷砖上,小脸蛋绷得紧紧地,一时没绷住,昂着小脑袋嗷嗷的喊:“你、你要干嘛!你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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