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野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他直接在原地站住,双手插兜等着,看着江父冷着脸走过来,江父的脸看上去像是投资亏了几千万似得,蹙眉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几天时间又给我添麻烦!我股东大会都暂停了!”
江元野压根没看他,而是一直看着林艳秋。
江父脸色更难看了:“你看她做什么?”
江元野戾眉一扬,直挺挺的刺过去:“怎么把人赶出去了,不是要娶回家,给我当妈吗?”
江父的脸色更难看了,铁青一片,但竟然没训斥江元野。
江元野一看江父这反应就知道林艳秋以后回不来了,她肯定是踩到了江父的底线了,能让他爸闭嘴可不容易,老狐狸这辈子就没栽过,林艳秋也有点本事。
他舔了舔牙关,牙根一阵发痒,连带着浑身的骨头都跟着痒起来了,迫不及待的想干点什么。
走的正好,他也看不惯林艳秋很久了。
“用不着你管这些,我问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江父又问。
“你都问过警察了,就是这么回事儿。”江元野提起来今天的那些事儿,就想到他离开的妈妈,他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然后不再等江父的话,踩着运动鞋转头直接走向了走廊尽头。
有空跟江父在这扯那些没用的,还不如他去看看林酒怎么样。
——
林酒已经回了病房里了。
他刚才见到林艳秋的时候,想上去拉,但是林艳秋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像是没看见了一眼走掉了,林酒默默地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就回到了病房里了,他的心里面像是被蒙了一层阴霾。
他重新把病房门关上,把灯关上,不想再出门去了,只是自己趴在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在黑暗里,委委屈屈的趴在被窝里拱着。
他好像突然间意识到,他想象中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他从北方小城离家到A市,是揣着一颗欣然期待的心来的,但是到了这个地方,才发现,林艳秋和他想象中的妈妈不一样,江叔叔和他想象中的父亲也不一样,就连他的生活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家不像家,妈妈应该是他最亲的人,可是他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跟妈妈说。
林酒正在被窝里难受的不行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笃笃笃的动静,林酒以为是江元野回来了,赶忙抹了一把眼睛。
然后就是一阵开门声。
林酒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有点茫然的一扭头,正看见一个身影从门外进来。
对方的皮肤太白了,病房里的灯关了,只有月光照进来,满天星辰在他身上璀璨的转着,更衬得他那双吊睛眼眸光深邃,他半张弧线凌厉的侧脸对着林酒,在林酒探出头看过来的瞬间,对林酒提了提唇角。
“委屈什么呢。”笃笃两声,江元野的声音随着关门声一起,漫不经心的传过来:“给哥哥揉揉就好了。”
林酒吸了吸鼻子,一句“我妈妈刚才来过了”才刚到喉咙口,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见江元野说:“你眼睛哭成肿眼泡了,不好看。”
林酒立刻把被子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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