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阿爸的胸膛,那里插着一把冰冷的骨刀,泪珠子掉下来,没想到这刀竟还插在她阿爸身上。
娅眼里含着泪,将手伸向那把骨刀。
“哎,不可以!”
“那刀不能拔下!”
骨刀已经被拔起,“滋”一下,头人受伤的地方喷出大量鲜血。
千钧一发之际,帐篷帘子被掀起,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程扬赶过来时,看到的便是一个混乱场面,娅死死地趴在石床上,而魃陀和另外一名汉子则是拽着她的胳膊,要强制将她拖开,而石床上的头人,则是淌了一滩血。
他眼皮子一跳,快走几步走上去,用石刀将头人胸前的兽皮挑开,那里是一道刀口子。
他手心上放着一大块绿油油的东西,此刻,用手掌将那绿汁按在头人伤口处。
“你在对我阿爸做什么!?”
娅激动地挣扎着,想要冲到程扬身边来,而这次,魃陀二人将她牵制得很牢固,让她不得逃脱。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无论她喊的多么愤怒都没用,看着成羊那黑锅底般的脸色,魃陀知道定是坏事了。
程扬手掌中的绿汁是一种药材,他前世有不少野外生存的经验,认识不少的中药,像他手中的这种便是其中之一。
据他了解,这种药材止血效果相当好。
这种药材比较稀少,当初他在密林里发现它时,便立马将它移植到部落里来,这样去采摘很方便。
“成羊,这样真的有用吗?”
娅又吵又闹的,魃陀让人将她拎了出去,少了她的闹腾,帐篷里安静不少。
看着躺在石床上的炎,两人都很担忧,魃陀看向程扬,目光充满期翼。
“我也不知道。”程扬叹了一口气,他弄来的药有止血消炎的效果,他观察过,头人虽然是被刺到胸膛,可并未伤及要害,所以现在要紧的不是伤口,而是不能让头人发热。
一旦感染发热才是最要命的。
他看着面色发白的头人,心下担心,失血过多也是会要人命的吧。
“魃陀叔,那些人是有熊部落吗?”
程扬记得自己和头人以及山雀三人曾经目睹过有熊氏和其他部落交战,再加上时常听闻有熊氏行事霸道,便先入为主地认定,这来袭之人,怕是和有熊氏有瓜葛。
哪知魃陀却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
“并不是,他们是流人。”
“流人?”
程扬感到不解,他从未听族人提起过。
“流人便是流亡在密林深处的人,他们并不择一处而定居,恰恰相反,作为被放逐的人,他们选择四处流浪。”
“他们是各部落被放逐的人?”
程扬心里恍然,如今虽然没有律法监狱,但也是会有作恶之人,面对这样的人,部落里族人会对其驱逐。
被驱逐的人定然是受人歧视驱赶的,可不就只能待在丛林深处。
可丛林里的野兽也不是好相处的。
程扬默然,待在丛林里,危险怕是更大,怪不得那些人聚在一起,没想到居然形成了这么大的一股势力,都能对一个部落进行袭击了。
袭击部落,程扬眼神一暗,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抢食物?
北部的部落,几乎都是靠狩猎为生,各部落之间虽然极少往来,但也很少发生摩擦,一向是相安无事。
可显然这流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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