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他明白了他的存在,或许是母亲痛苦的根源,母亲看到他就会想起曾经受到的侮辱,能有好脸色才怪。
如今母亲生活在幻想中,那个世界里只有与她恩爱的白老师,没有他这个孽种的存在,母亲或许才会开心一些吧?
庄算看白有贤眼圈微红,知道他心里难过,便找了借口,拉他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轻声安慰道:“阿贤,这不是你的错,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你不要总是往牛角尖里钻。”
“如果我没有出生,哪怕父亲和我母亲没有孩子,他们到现在也一定是恩爱和睦的生活在一起。”白有贤飞快的抹了一下眼泪,声音哽咽道,“如果不是为了抚养我,父亲就不用那么卖力的工作,周六日也无需再开班给别人补习,能悠闲休息少吸点粉笔末,或许就不会得癌症。”
“一个人有一个人命数,他教出了你这样正直有才华的孩子,他一定很骄傲,死而无憾。只是伯母,唉,她想不开,走不出心结。”
“刘宏那个人渣!”白有贤低声骂了一句,“我有的时候也特别恨自己,为了钱居然与那个人有了往来,还替那个人摆平一个个项目。
“哪有那么多机会重来?也许正是因为你做了他的项目,才积攒了更多的实战经验,才认识了我啊?”庄算天马行空的说了一句。
白有贤抬头,对上庄算真诚的双眸,柔声道:“是啊,还好让我遇到了你。”
白有贤与庄算两人在医院里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白母清醒的时候,他们只好离开医院,在附近匆忙吃了一顿午饭,又奔向了省教委附近。
白有贤约了以前相识的那位鲁老师,在下午抽空见上一面。
“鲁老师以前是县中学的特级教师,是我们高三年级主任,年年带高三,任教期间教了好几个省状元。本来县里中学校长的位置是留给他的,后来他家里人帮他在省教委谋了个公务岗。他权衡再三,终于来了省城。省城自然比县城好,工作体面工资高,教书太累挣的少,在省教委不带班,做一些轻松工作,能腾出更多精力照顾家人。”
白有贤简单介绍,“当时我家里的情况鲁老师最清楚了,就是他帮我去找各部门各单位协调,才最终解决了我母亲免费入院治疗的事情。他当年也才来省城不久,根基不深,却不怕得罪人,只为我这个学生奔波出力。我受了他的这些恩惠,一辈子都不敢忘。”
“这位鲁老师人品真好。”庄算赞叹了一句,“那咱们应该多送礼物给他,可是从帝都买的特产好像不多了。”
“除了这位鲁老师,别的领导我也攀扯不上关系,车里剩下这些礼物都是给他的。以前我赚钱不多,不敢这么横濠。现在我发达了,对恩公聊表谢意,有何不可?”
庄算揶揄道:“行啊,我的台词都被你抢了。不过公务员和医生不一样,不能明目张胆收礼吧?”
“所以要约鲁老师出来,送礼到他指定的地方。哈哈,别那么看着我,鲁老师才不是那种人,以前教出来的都是穷学生,收礼不过是一些便宜实惠的吃的用的。这次我带来这些东西,就怕鲁老师嫌弃多了贵了不肯收。那时候就靠算算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鲁老师收下我的心意了。”
“包在我
两人到了约好的咖啡厅门口刚停好车,就看到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从一辆帕萨特里走了出来。那车是前几个月刚出的新款,四五十万一辆,不太像是普通人能置办的代步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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