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索斯低头去瞅怀里的文森特:“你还好吗?”
文森特像是被人从梦中惊醒了一般猛地晃了一下,抬头看看菲索斯,又茫然无措地低下头去:“我没事……应该……”
菲索斯从被他催眠的路人身上上扯下一条披巾给文森特披上:“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医院?警察局?还是找个好一点的饭店吃一口?”
文森特摇摇头:“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菲索斯搂紧怀中失魂落魄的小可人儿,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抬手招呼来一辆出租车。他将文森特扶上车后座,自己也跟上去。这一次他没有使用他的魔法,而是老老实实地将文森特的住址告诉了司机。
出租车穿过城市的夜色,将两人送回了文森特所在的居住区。文森特一路上依旧是一句话不说,菲索斯倒也不强求,只把肩膀挨在文森特身边,可惜对方并没有靠上来。
文森特进了屋,习惯性地将挎包往地上一扔,这才发现自己的挎包和衣服上都沾着灰尘和血迹。
文森特厌恶地拧起眉头:“我去洗个澡……”他说着走进浴室,在菲索斯来得及回话前把浴室门反锁住。
当热水烫过伤口的灼烧感降临时,文森特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呼啦啦的花洒下面。他刚才习惯性地打开了花洒,却忘记脱衣服。此时他的衬衫沾了热水黏在肩膀和脊背上,给他带来了一份迫真的沉重感。
热水带来的痛楚和温热终于让他一直处在应激状态的大脑重新开始转动,一起转动起来的,还有他心中控制感情的那道闸门。
暗巷里发生的事情迅速闪回,文森特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的人生轨迹刚擦着地狱的大门来了个急转弯。后怕像漫过堤坝的洪水般倾泻而下,文森特感觉眼前突兀地一黑,下一秒已经摔坐在了地上。
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沉重的撞击声,菲索斯心道不妙,连忙把锁撬开冲进浴室。热水从花洒喷头里浇下来,在瓷砖地面上汇成带着污浊的水流灌进地漏里。雾气蒙蒙中,菲索斯找到了蜷缩在浴室角落里的文森特,他没有脱衣服,但头发和身上都已经湿了。他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浑身湿透的样子让他比平日瘦削了一整圈。
菲索斯连忙跑到文森特身边:“宝贝儿你怎么了?”
文森特埋在臂弯中的脖颈在轻微地颤抖,菲索斯拍拍他的肩却没有得到回应。菲索斯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将文森特整个人环进怀里:“已经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文森特这才抬起头,他的眼圈红红的,新绿色的眸子中盛满了孩童般的脆弱。菲索斯禁不住啧啧嘴,花了点力气才把猛然高涨的嗜虐情绪压制下去。他抓起文森特冰凉的手:“这样下去会生病的。来,我们先把衣服脱了好好清洗一下。”
文森特瘪瘪嘴,眼泪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菲索斯撸起袖子,半是安慰半是哄骗地帮文森特把又脏又破的衣服脱掉。文森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逐次暴露在菲索斯眼前。他的喉咙上被人抓了两道血痕,背部和腹部都布满了青紫的瘀伤。他的胯骨处磨破了皮,膝盖和手肘上也都是擦伤的痕迹……菲索斯尽可能把动作放得轻柔,但还是难免碰到文森特的伤口。可文森特大概真的是被吓坏了,竟然除了皱眉没什么别的反应,就这么任由菲索斯上下其手。
要是他在床上也这么听话就好了,菲索斯忍不住在心底祈祷。此时文森特已经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菲索斯将脏衣服踢到浴室外面,按着文森特的肩让他坐在浴缸边缘,单膝跪下擎起他的双手。
文森特的指甲因为挣扎劈了两块,上面沾着一些泥土和血痂。菲索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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