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赏了维洛瓦许多珠宝,并要求他继续留在菲索斯身边“为山民和帝国的友谊做贡献” 。
旁人看来,皇帝这是默许了菲索斯和维洛瓦关系。但维洛瓦自己清楚,皇帝根本没这么好心,这样做是为了稳定人心。海拉德尔一役敲山震虎,帝国控制的领土中为数众多的异教徒势力都躁动起来。皇帝不是傻子,肯定不会同时和所有异教势力作对,所以他才需要自己这样一个“表率”来提醒所有人,帝国并非容不下不同的信仰,而是不允许任何人以信仰之名损害皇权利益。
维洛瓦知道,皇帝是棋手,而自己和菲索斯都不过是他随意摆弄安放的棋子罢了。可那天夜晚维洛瓦在皇帝眼中寻到的那些秘密被拆穿时的惊惶又是什么呢……
维洛瓦不敢去多想。他敏锐的政治嗅觉提醒他,他心中的那个猜测无论真假都不能再提,为了他自己好,为了山民好,更为了菲索斯好。
菲索斯凭借着他旺盛过人的生命力很快从蛇毒的折磨中恢复了过来。温泉行宫虽然景色宜人,但菲索斯更怀念帝都的热闹,没住两天便带着维洛瓦打道回府。
虽然只时隔了半个月,可两人刚进城就都感受到帝都的氛围似乎变了。从前热闹的市集变得安静肃杀、门可罗雀,城东一片异教聚集地被军队围了起来,出入都需要证明。
此时,皇帝派来接应菲索斯的宫廷内侍骑马过来,菲索斯低声询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大事。”内侍回答,“只不过是前些日子有些不长眼的贵族当众辱骂了皇帝陛下,被剥夺了元老院的席位——那边的区域原本归贵族老爷们管,现在被收归教会,所以需要重新统计居民人数和成分,没什么大不了的。”
辱骂皇帝的确是大不敬的行为,可又有哪个贵族会愚蠢到故意和皇帝为难,被人抓住把柄呢?菲索斯和维洛瓦对视一眼:“你说的贵族是哪位?”
“就是卡文泽尔大人啊。”
听到这个名字,菲索斯和维洛瓦同时一惊。卡文泽尔家族是帝国四大贵族之一,控制着帝国南部广袤肥沃的平原地区和帝国四分之一的高产农庄,号称拥有的财富比皇室更多。虽然卡文泽尔家族早就和皇帝有嫌隙,但却从没有直接反对过皇帝的政策,这下又是闹哪样……
“怎么会这样?卡文泽尔大人不是一直和皇兄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嗨,您是不知道。那天皇帝陛下提出了新的税收政策,不知怎的,一向平和的卡文泽尔大人忽然发了怒,竟然当着元老院众人的面指责陛下是贪婪暴君……”
“什么新的税收政策?”维洛瓦追问。
内侍说着朝周围瞥了一眼:“朝政上的事儿,咱们也不是很清楚,您两位有什么问题,还是等以后直接向皇帝陛下请教吧!”
别的不说,这帝国的税收政策与山民的利益息息相关,维洛瓦不免要多问两句。但看内侍的表情,却是横下心不准备多言。
两人只好先跟着内侍往菲索斯宅邸的方向走,路上经过一处被抄查的贵族宅邸时,路被一些看热闹的民众堵住。两人下了马在人群之中穿行,低声的议论像雨季的苔藓,不知不觉包围上来。
“嘿,你听说了吗……这处可是那位卡文泽尔大人的私人宅邸,皇帝陛下说没收就没收了?卡文泽尔大人犯了什么法?”
“你还没听说吗?卡文泽尔大人当众辱骂陛下,还拒绝将自己的财产上交给教会以换取信仰的自由!”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陛下颁布的信仰税,任何一个不信国教的国民都需要缴纳。卡文泽尔大人明明那么有钱,稍微交出来一点又没什么损失。”
“卡文泽尔大人可是远近闻名的铁公鸡,从他兜里搞到钱简直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
“教士大人说的果然没错,这些贵族啊,一个个的都是贪得无厌的守财奴!可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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