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应该许多年了吧?”
弗罗斯特平静地说:“嗯,大概五百年前,安德烈亲自刻上去的。”
“安德烈!!!!”听到了老仇人的名字,格雷亚塔沉稳睿智的样子险些崩塌,他的衣袍无风自动,在空中飘荡着,丝丝缕缕的怨气从他的身上溢散出来。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是安德烈的话就不奇怪了。他身为大主教,原本就是有资格查看秘典的,再加上他向来都喜欢研究法阵,在布雷斯内部也算得上高手,他留下的法阵,怪不得这么复杂。”
之后,格雷亚塔开始尝试着破解这个安德烈留下的法阵。
他的口中呢喃着玄奥的咒语,伸手在虚空中画出了另一个魔法阵,随着他的动作,原本附着在弗罗斯特背后法阵里的力量被一点点抽离,明亮的金色光芒一点点地脱离了出来,凝聚在虚空中。
等到金光聚集到了一定程度,格雷亚塔收起法阵,迅速地将金色的光芒向着旁边的空中一扔,然后挥手放出一道浓郁的死气将之击碎。
格雷亚塔轻轻捻了下指尖,将圣光带来的烧灼感抹去:“圣光的味道居然这么恶心,我之前都没发现,真是太蠢了。”
他转头对着两人说:“我抽掉了注入法阵的能量,顺便处理掉了其中几个压制力量和增强痛苦感知的结构,之后就算领主再次陷入对方的法阵里,也不会再被压制了。不过,被破坏的记忆已经消失,就算破解了那些结构域也无法找回。”
萧止看向弗罗斯特,弗罗斯特对着他轻轻点头,示意原本的烧灼感已经停止。
萧止这才看向格雷亚塔:“那些封印的结构呢?”
格雷亚塔脸色有些沉:“封印应该是安德烈自己研究出来的,很多全新的结构。安德烈虽然是个阴险的老鼻涕怪,但他研究布雷斯法阵许多年,还是有点成就的,我需要一点时间……”
萧止秒懂,看来记忆封印短时间内是破解不了的。
“还有一点。”格雷亚塔说,“领主大人,面对布雷斯的时候请小心一点,他们既然拿得出一个法阵,说不定还隐藏着什么针对您的手段。”
弗罗斯特对着他颔首:“谢谢提醒。”
之后,格雷亚塔将弗罗斯特背后的法阵记录了一份,带回去慢慢研究了。
等到格雷亚塔离开,房间里再度只剩下两个人之后,萧止坐回到床边,继续着之前被打断的包扎事宜。
弗罗斯特身上的圣光灼伤只愈合了一点,虽然他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但在面对这种克制属性造成的伤害时,伤口的自愈速度明显大打折扣。
萧止一边帮弗罗斯特包扎着圣光灼伤的痕迹,一边说:“之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一个人冲上去了,真要打的话,叫上我。”
弗罗斯特“嗯”了一声,然后认真地注视着萧止的每一个动作,直到最后一道伤口被包扎完毕。
萧止手里的绷带还没有收回,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向前一拉,整个人再次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弗罗斯特轻轻地蹭了一下萧止的脸颊,低声说:“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不让你担心我。”
然后就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沉默了下来。
萧止靠在弗罗斯特身上,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靠着的是一具没有任何心跳和呼吸的身体,明明是很怪异的感觉,此刻却只有熟悉和淡淡的温柔。
他笑了,将绷带收进背包,伸手将弗罗斯特的一缕银发缠在指尖:“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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