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柳父心里一突,惊讶的问道:“将军要来这里?”
“当然。”赵玉江有些唏嘘。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家将军竟然是个小哥儿,还有一个儿子交给柳父抚养。
他来时楚钰文就已经交代清楚,并告诉赵玉江一定要找到柳父,告诉自己来的消息,也是给他们一个心里准备。
赵玉江也没磨叽,就把自己回到都城的事,对柳父说了一遍,“将军从没怀疑你背叛,只是当时不得已,又伤心少爷过世才没让我们寻你。”
柳父心里震惊,听到少爷过世这句话,隐约猜到什么,“你说少爷过世?”
“是呀。”赵玉江把那两名妾室的事,说了一遍,恨恨的说道:“那个贱人,竟敢蒙骗将军。”
“唉!”柳父听完,摇头叹息:“她也不算蒙骗。”
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回府里,遇到被害的少爷把人偷偷的救回来,说不定真被她害死了。
那自己也难辞其咎,真没脸见将军。
柳父想到这里,心里稍微平衡一些,隐约的一点怨念也没了,把将军走以后将军府发生的事告诉赵玉江。
“贱人,毒妇。”赵玉江听完,恨恨的骂个不停,“没想到她是害了少爷,才会向将军污蔑你,并言辞灼灼的说少爷过世了。”
“为自己找出路。”柳父眼神冰冷,没想到里面隐藏的事情竟是这样,“什么事做不出来。”
“唉!”赵玉江叹息:“没想到错过这么多年,苦了柳兄和少爷。”
“苦的是将军。”柳父道:“父子分离,又以为天人永隔,将军是怎么度过这么多年?”
柳父说到这里,隐约明白将军为什么没有派人寻找自己,问清楚这件事。
不光是怕他连累自己,可能也有怕自己会自责请求将军责罚,亦或是将军也怕控制不住情绪迁怒自己。
“熬呗。”赵玉江感叹。
他把这些年的事学给柳父,没有一点隐瞒,连怎么发现少爷还活着的事也说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少爷的夫郎。”赵玉江笑道:“没有他认识王管事,贱卖给他大棚的种植方法,要求适当的庇护柳家的事,将军还不知道少爷活着。”
赵玉江想想,一切真是机缘巧合,若是没有夏阳,没有王管事有心帮衬,就不会提到柳父和柳景文。
“也是阴差阳错。”柳父也感慨。
但与赵玉江的不同,他是知道自己一直不敢让人知道柳景文的事,以至于连府城一趟也不敢轻易踏入。
自然也不知道将军还活着的事。
他们就这么生生错过近二十年。
主要也是因为王氏的身份,是柳父不敢触碰的存在。
“若将军的妾室,不是知府的庶女,我也不用这么顾忌。”柳父道:“当时只想着她要害少爷,就把人救下偷偷带走,恐怕让她发现还活着的事。”
“你做的没错。”赵玉江道。
他们首要的都是保护少爷安危,对于知府这个庞然大物自然是躲的远远的,柳父做的没有错。
“少爷的眼睛好了?”赵玉江突然想起这件事,眼里全是笑容,略显神秘的道:“你可知少爷生父是谁?”
“谁?”柳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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