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梅辛怕他难堪,也装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醒了。何事?”
司空无情打了个响指,轻快道:“那正好,我看书看到一个不懂的地方,道长哥哥这么冰雪聪明,一定会的,不如教教我嘛。”
贺梅辛清楚地看到,他手中那本“读不懂”的书是《春|宫十八式》。
贺梅辛何其善解人心,只懵了一瞬,便又懂了。
……原来,司空少主不是不小心将春|宫掉出来,而是故意的!他知自己修的是多情道,才特意邀他来共同学习春|宫图,增进修为和悟性!
不仅如此,司空少主念在自己比他年纪大,可能不好意思直接讨教,所以没有直接邀请,而是如此迂回婉转,给他留足了面子。
真是贴心啊。
一想到要学习贺梅辛就来了兴致,温雅笑道:“好啊,与少主论道实乃人生快事,荣幸之至。”
说着,却站在原地未动。
司空无情扁了扁嘴,委屈撒娇道:“道长哥哥,你不会想站在地上说吧?我今天救你,还打架,可累了,你就心疼一下我,咱们在床上说嘛。”
贺梅辛此前还从未论道论到床上去的,不过想想,确实有理,便坐到床上,躺下了。
这张床看起来大,真躺上去才发现并不怎么大,他们又都身高体长,两人并排卧着,瞬间十分拥挤。
为了不掉下去,贺梅辛向里蹭了蹭,一时与司空无情身子只有咫尺之隔,随便动一下手就碰到司空无情的脸,伸一下腿又挨到司空无情的腰。
这时,司空无情翻过身来,正对着他。
两人脸对脸,连吞吐出的鼻息都无处逃窜,气息纠缠,温热一片。虽然满室漆黑,却都能看清对方的脸。
偏偏谁也不闭眼,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视线直白,眼波流转。
贺梅辛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多年前的往事来。
五六岁时,他孤身流落街头,常有小孩趁他睡觉时来揍他、踹他。后来他养了一条流浪的大狼狗,天天拴在身边,那狗睚眦必报,凶得很,此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了。
当时,他也像现在一样,是和大狼狗相对而眠的。
不过,司空少主可比它好看多了,也令人更安心百倍。
此时,司空无情发现贺梅辛看他的眼神渐渐变成了看宠物的眼神。
……不,怎么可能是看宠物……是猎物,对!是看猎物的眼神!
真是不加掩饰的如饥似渴呀。
“啪。”
司空无情打了个响指。
“怎么?道长哥哥看我看痴了?”
贺梅辛刚要回答,忽然,黑暗中飞起两三点红色的光点。
莹莹浮动,又艳丽又清澈。
是萤火虫。
司空无情爽朗地笑了两声,玩味道:“没想到啊,我此生竟然还能体验‘囊萤夜读’之乐。道长哥哥,真是托你的福啊。”
红袖添香,再好不过。
贺梅辛也很高兴:果然,司空少主也喜欢半夜读书刻苦温习啊。
萤火虫的光芒照亮了司空无情手中的《春|宫十八式》,司空无情随意翻开一页,随手在画上一指,半眯着眼,暧昧地看向身边的贺梅辛:“道长哥哥,这里就是我看不懂的地方了。”
其实他根本没注意画上是什么,反正是什么都一样,只是为了引出“不如,你亲身教教我?”这句来。
可司空无情刚准备张口,贺梅辛突然义正辞严道:“这个问题问得很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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