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梅辛道:“是我醉了。”
忽然,贺梅辛蓦地从枕头上抬起一点点身子,如蜻蜓点水般吻向司空无情的薄唇。
吻毕,面不改色地道:“你看。我醉了。”
司空无情只觉一怀暖香向他袭来,一个温温热热的人环抱住他,不愿撒手。
一瞬间,他竟莫名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与欣慰。
他一时动情,满心满眼里都是这个人。
司空无情微微低头,亲吻他的额头,道:“我也醉了。”
红帐里,二人倒在床上。
香炉袅袅,红烛昏昏。
不知过了许久,忽然,贺梅辛脱在床上的衣袍间发出隐隐光亮。
贺梅辛醉意已解大半,他伸手摸向光亮处,是一张传音符,上面符纹燃着光晕。
贺梅辛双指一点,掐出一个咒诀,传音符内立即传来一个声音:
“……司空无情实在是傻,三两杯醉仙人便骗得他丢下众人回了寝殿。此刻在他无情派内穿梭,简直如入无人之境。色令智昏,难成大器。”
是叶怜枝的声音。
早在烟水巷贺梅辛与叶怜枝遇见时,贺梅辛故意讥讽他,就是为了将他激怒,好趁其不意将传音符贴在他身上。
“要不是道长您早早买通无情派藏宝阁看守,我们哪儿能这么轻松找到无情派的秘籍卷宗?有了此物,无情派武功不攻自破,在我们手下哪儿还有挣扎的余地?”
另一个声音响起,极尽阿谀奉承。贺梅辛隐约记得,这是叶怜枝随身所带的小厮的声音。
“明日大战前,我将秘籍交于施尊,斩杀司空无情。到时,坐上多情派首徒的位置,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叶怜枝道。
此时,司空无情按灭了传音符,懒得再听。刚才传音的一番密谋,俨然涉及到无情派生死存亡,但司空无情却不慌不忙,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让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他搂着贺梅辛,笑道:“我色令智昏?”
贺梅辛道:“你冰雪聪明。”
司空无情眯眼看向他,笑盈盈道:“偶尔,我也不介意做一次昏主。”
红烛吹灭。暗室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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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四下无人时,一个身影从无情派暗暗溜出。
他一路轻功疾行,从无情谷来到多情山,直奔掌门院落。
院前两个侍卫看见他,持戟将他拦住,道:“施掌门还在休息,你不能进去。”
他道:“我是师尊的三弟子!”
侍卫是个粗人,横眉道:“掌门有令,你就算是他老子也不行。”
他见此法不通,也不多纠缠,干脆直接跪在门前,朗声道:“师尊!师尊!弟子有要事禀报,有密宗承上!此事事关门派兴衰,还请师尊一听弟子之言!”
侍卫粗声道:“道长,请你快点离开,否则我们只能不客气了。”说着便要挥戟赶人。
正在这时,木门忽然从里面被推开了。
施尊一手持着璇玑扇,俯视向下,道:“怜枝?”
叶怜枝连忙膝行向前一步,将一直裹在衣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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