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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跟江画前后桌一年,算得上好哥们儿,另一方面又好感班长越歌的为人,偏偏这两位...

周大嘴左右为难。

瞧着江画阴恻恻的脸色,他结结巴巴地劝:“哥们多说一嘴哈,光盯没用,处对象这事儿本来就得你情我愿的,你也不能强求人家啊!”

“你再说一遍?”

江画倏地瞪向大嘴,眼里透着杀气,大嘴当即拉上嘴巴的拉链,扭回身假装背书去了。

系统适时插话:“光盯确实没用,他出淤泥而不染,盯也盯不弯。”

江画眼角一抽:“你能不能把歪和弯说清楚?”

“歪,是歪。”系统敷衍道:“只给你三年,都过一周了,你打算啥时候开始啊?”

它煞有介事地强调:“三年不掰弯,真的抹杀!”

“催什么,死的又不是你。”

“我从业这么多年还没沾过血,不能栽你身上。”

江画默了默,突然暴躁:“滚滚滚,从我脑子里滚出去!”

被系统砸中就够倒霉的了,被这么个阴阳怪气的大舌头系统砸中,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从小到大,除了江画老爹,还没谁敢说要弄死他的,然而就在一周前,这狗系统突然出现在江画脑袋里,威胁说如果不把白莲花带歪,就弄死他。

系统口中那朵濒临灭绝的白莲花,还是他的同班同学。

江画复又瞪向斜前方。

三米外,越歌似有所感,鸦羽般的长睫扬起,对上江画的目光时,眼神一顿,转瞬朝他微笑颔首。

“...”

江画手指猛地攥紧,先一步移开眼,咬着牙想笑屁啊。

他一直看不上越歌的原因之一,就包括这份装模作样。

两人圈子和性格相悖,高一整年几乎没交集,就在一周前,甚至还闹过一场广为流传的不快。

想起这事儿,江画自暴自弃地趴下,脑门直接磕上了书桌。

不管怎么说,把别人带歪都挺不是东西的,他学习不行,但自认是光明磊落,做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可惜这是道送命题。

江画想,大不了应付完系统后,再想办法把越歌掰正,然后给他一大笔钱补偿。

“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越想越烦闷,江画忍不住飚脏,他活十七年从没这么憋屈过,他一下又一下磕着课桌,试图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头顶突然传来道柔和悦耳的声音。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江画动作一僵,慢半拍抬头,一张清新秀雅的五官映入眼帘。

除此之外,还有前排大嘴的挤眉弄眼。

越歌难掩关切地追问:“要不要去医务室?”

淡淡的清香钻进鼻腔,江画动了动鼻子,估量起白莲花成精的可能性。

他没答话,定定盯着越歌的脸瞧,试图穿透脑壳,看清这人大脑的构造。

场面僵持几秒,越歌雪腮微红,尴尬地扣紧桌角:“是不是我多管闲事了,对不起。”

江画:“...”看不透。

“如果身体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

曾怀疑过对方装模作样,经由系统得知真相后,江画难免有种被打脸的别扭。

“嘁。”他别过头,语气冷硬:“瞎管什么闲事。”

要是没这么白莲花,他至于被系统绑架胁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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