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这时他整个人出奇地冷静,鼻血顺着嘴巴、下巴,流到了米白色大衣上,斑斑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哎怎么流血了!”齐斐然赶紧抬他的下巴,让他仰着头,用手抹他的血,结果抹了他一脸。看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又给他擦眼泪,“你非要跟我比力气!我说过多少遍了,你自己什么样不知道吗?每次最后受伤的都是你!我就是想推你一下,你看你就成这样了!”
鲜血倒流到嘴里的滋味不好受,两个男人摸遍了身上和车里,竟然连一张纸巾都没有。齐斐然把衣服脱了给林时新,让他捂着鼻子,林时新吼道:“把你衣服拿走!我这件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毁两件衣服吗?”
这时候他倒爱惜衣服了,齐斐然无语,车能动了之后,他赶紧调头回家。
等到了家,鼻血终于止住了,林时新自己的大衣和内搭全都是血迹。
林时新把扶着自己的齐斐然推到一边儿去,在浴室里把脸洗干净,待了好久都没出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狼狈样儿,扯出了一抹苦笑。
他想起尹凡星对他说的话:“齐斐然现在变成这样,是你一点点纵容他的,你越惯着他,他越想得到更多,现在你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工作更是被他搞得乱七八糟,他已经吃定你了,知道你舍不得他,他不管怎么作恶,到最后你都会原谅他……”
林时新走出浴室,瘫倒在沙发上,这一天真是过得惊心动魄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他到底应该拿齐斐然怎么办?唯物主义的他都想去问问神灵。
他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到齐斐然因为他突然睁眼而吓了一跳,现在正在旁边站着,紧张地看着他。
“我们谈谈吧。”林时新有气无力地说道。
齐斐然连忙说:“不谈。我饿了,你饿了吗?我做饭吧。”
林时新心想你会做个什么饭。
齐斐然几步走到厨房去开燃气:“下面条行吗?”
燃气灶转半圈就能打开火,齐斐然一向手重,每次都是转一整圈,正好回归到起点的地方,火一直打不着。他生气地转了好几圈,说道:“怎么没火啊?坏了?”
林时新怕他再转一会儿就要漏燃气了,他声音大了点儿,说道:“你过来!”
齐斐然放弃了,挪到林时新身旁,决定先发制人:“对不起,我不应该给你鼻子弄出血,我以后再也不跟陈副联系了,我错了。”
林时新轻轻笑了笑,头疼地把手背搭在眼睛上,不看着他,说道:“咱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你要是非让我住在这里,我就住这里,但是你别天天来找我了,我要好好想一想。”
“你要跟我分手?”齐斐然的声音颤抖。
“不是。”
“那……每过三天找你一次行吗?”
林时新:“……”
“我们一直说回樱市,明天就周六了,连着圣诞元旦,休息很多天呢,明天我们回樱市行吗?”齐斐然问道。
林时新点点头,说道:“行,但是回樱市也不住一起,咱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对你对我都好。”
齐斐然不知道分开有什么好的,但是恐怕再说下去,他只能听到最不想听到的话。他起身收拾了下东西,把几套衣服胡乱塞到行李箱里,故意把东西丢的到处都是,希望林时新能看看他。但林时新一直维持着躺在沙发上、手背搭在眼睛上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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