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为此很慌张,甚至比直接受害人简漾还要着急。最深层的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你可以保护这株小竹子,你是有这个能力的。
“他是你最在意的人,现在他遇到了麻烦,你就该保护好他,不能再躲进壳里,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给你的好。”
“你在逃避什么?你以为一直这个样子,就能心安理得地留在他身边?对一切外物充耳不闻吗?”
“醒醒,程郁,简漾需要你,需要那个无所不能的你,而不是这个一无是处的你。”
“醒醒!”
每当听到这个振聋发聩的声音,程郁都会头痛欲裂。
但他根本醒不过来,他沉迷于这个梦境,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这里宁静安逸,就像小森林一样。可以天天抱着自己心爱的小兔子,每一个清晨黄昏都充满希望,一切嘈杂的噪音和昏暗的记忆都被隔绝在外。
程郁领教过外面的世界是何等凶顽,也因简漾而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他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
只要醒过来,就要回到那个残酷陌生的世界里,人天生就是懂得趋利避害的动物,程郁也不能免俗。
程郁在与自己的自我保护本能做斗争,简漾同时也在与另一件事情做斗争。
自从程郁被送来春和苑,转眼已过了一个月,简漾的生理期又要到了。
在之前的两个月里,每逢这个时间段,医生都会为简漾挂上带有安眠成分的点滴,让他在昏睡中度过危险至极的特殊时期,避免腺体透支再次引起突发性休克。
然而强制性的休眠终究是饮鸩止渴,根源的渴求没有得到满足,就像将懒得处理的麻烦事积攒下来,它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等拖到必须要处理的那天,势必忙得焦头烂额。
简漾在某天傍晚感觉到了老朋友要来的征兆,他身上的奶味浓郁了许多,体温升高,每当看向程郁时,眼神总是不自觉发直,像个被妖精蛊惑了心神的痴儿。
程郁也被简漾的反常影响到了,omega甜腻的信息素像一张网,铺天盖地将程郁捕获其中。alpha也陷入了躁动状态,像只困在笼中的兽,一直围着简漾打转,鼻息粗重,眼仁发红。
简漾的视线被他牵着走,整颗心都荡了起来,与心爱之人做亲密之事的冲动呼之欲出。
可能是那枚任性的腺体在做最后的抗争,简漾这两天频频失控,黏人程度不亚于他患极渴症初期的样子。
“小郁,你过来。”简漾朝团团转的程郁招了招手。
程郁像被灯火指引的飞蛾,盘旋打着转,在未知的忐忑和兴奋里靠近了omega身侧。
他乖乖蹲坐在简漾膝边,轻轻抱住面前连皮肤都沁着香甜的omega。只感觉后颈发热,口腔内不停分泌着唾液,似是饿急,想要将储备已久的猎物一口一口吃掉,现在就开始,痛痛快快地大快朵颐。
“小郁,我这几天可能会变得很奇怪,会很难受,还会失去控制,但是你可以帮我,你愿不愿意?”
简漾仍保有矜持,问出这种要求对于omega来说是有些羞耻的,但他不得不这样做,谁让程郁还没有恢复做出自主选择的心智。
“兔,难受?”程郁指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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