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郁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只光溜溜的小白兔。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块浴巾裹着,露出大片白到晃眼的皮肤,胸前还有前几天留下的吻?痕,大腿外侧甚至留有自己掐出来的青色指印。
“站住!”程郁怒了。
“冷……冷冷冷!”简漾上下牙打着架,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奔过,从行李箱里翻出干净的秋衣秋裤,又躲回了浴室里。
程郁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兔子养熟之后,越来越没有章法了,皮得紧。
简漾穿好衣服后,被厨房里飘出的食物香味吸引,悄悄溜进去掀锅盖偷食,刚把一块土豆塞进嘴里,屁股就挨了一巴掌。高大的alpha站在他身后拧眉训斥道:“光着乱跑,不怕着凉吗?”
简漾舔光嘴角的酱汁,讨好地嘿嘿笑道:“就拿个衣服,凉不了。”
程郁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难辨情绪:“去那边趴着。”
简漾有点懵:“啊?”
他俩谈了小半年恋爱,还过上了日夜相对的同居生活,渐渐从偶像剧般腼腆矜持的相处模式中脱离出来,带了点“老夫老妻”的味道。
程郁愈发适应“家长”的身份,宠着兔兔的同时,不忘管束他偶尔的淘气。如同庄妈妈所说,简漾在自闭症痊愈后,本性逐渐暴露,活泼又跳脱,与庄可爱十分相似,有点儿“老来俏”的意思。
老树发新芽的调皮兔很快反应过来:“你要揍我?”
“去趴着。”程郁冷下脸来,简漾才不情不愿地收回偷食的小爪子,认命地趴到了沙发上。
程郁象征性地拍了他几巴掌,简漾便伸手捂住屁股叫唤:“你这是以下犯上,目无尊长。”
程郁忍不住屈指弹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你好好想清楚再说话,到底谁是上,谁是下?”
简漾像模像样地思索一阵,肯定道:“上一次是我在上面。”
程郁好气又好笑,干脆把他揽到膝盖上,拿出自备的药油来替他涂抹大腿上的掐痕。
简漾这时才反应过来,程郁并不是想揍他,而是在“销毁罪证”。
程郁的手劲恰到好处,简漾舒服得直哼哼:“我跟你说,这些印子不消,你甭想吃下次。”
“是吗?我还以为你想给迟叔叔的房子也开一开光呢。”程郁沾满药油的手掌悄悄上移,摸进了他的衣摆里。
简漾刚洗过澡,水汽氤氲的眼睛里,像藏着无数把小勾子,别有深意地盯着程郁:“过两天吧,我想在这里留下更有纪念意义的印记。”
“什么叫更有意义?”程郁将他搂起身,抓住细白的小腿缠到自己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小奶包颊边的软?肉。
简漾湿漉漉的眼睛轻轻眨动,潋滟的水光撩拨着alpha的心跳,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我想找你要一个永久标记。”
这一记直球直接踢在了程郁的心门上,他浑身一颤,眼神都直了。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两人自然而然地滚倒在沙发上,交换着缠绵的深吻。程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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