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漾只觉百感交集,有些语无伦次道:“所以你认可他了?你愿意接受爸爸……郁爸爸?”
程郁浅浅笑了笑,答非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用手指戳动简漾手中的小木雕。
简漾不明所以,摆弄着手中的小玩意:“这是一朵花吗?”
程郁眉眼柔和:“嗯,是木槿,我爸爸的信息素就是它的香味。”
“霜爸爸吗?”简漾看得愈发仔细,这朵花是手工雕琢,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看似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不用多想,这一定是郁爸爸雕的。
程郁轻声道:“我们刚走进这座院子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外面的花房,只是天色太黑,你没有注意到。”
“还有花房?”简漾瞬间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出门参观。
程郁无奈地揪住他的后颈,把兔子捞回来:“外面温度零下,你准备穿睡衣出去冻成冰棍吗?”
“哦……”简漾怂巴巴地缩回步子,任由程郁给他套衣服。
纯白的长款羽绒服鼓鼓囊囊,将简漾纤细的身型包裹成椭圆形,衣领处有一圈厚厚的白色绒毛,将他下半张脸拢住。
程郁又给他套了个白色的绒线帽,忍不住笑道:“你这样子要是碰到小奶豹,可以直接和它们认亲了。”
简漾摸摸自己被帽子压成圆形的光秃脑门,将信将疑道:“真的吗?那我明天就这样穿,悄悄打入友军内部。”
程郁止不住笑意,搂住自己的小奶豹往外走。
此时已彻底入夜,极光般空濛莹绿的色彩渗透进天幕,院外并不昏暗,天空像是被地面的积雪映亮了。
远处有年轻人用丹麦语发出兴奋的呼喊,那些音节穿透雪夜,飘入这座远离闹市的院落里。丹麦的冬天常年飘雪,却不能阻碍它被评选为全世界幸福感最高的国度。
郁爸爸住在这里时,能被他们的幸福感染些许吗?
程郁牵着简漾推开花房的大门,一股暖意浸透周身,看来郁爸爸回国后仍记挂着这里,有佣人定期打理,维持供暖。
花房里有种土壤腐殖后的特殊味道,却没有掩盖住木槿的花香,是一种恬静的清香,不争不抢,独自芬芳。
简漾被眼前大片鲜艳的木槿花吸引住视线,左看看右摸摸,一时停不下来。
“宝宝,你知道木槿的花语吗?”程郁抚过承托着花盆的木架,轻声问道。
简漾迷糊地摇摇头:“我从没研究过这些,你也知道我脑子不太好使,我连百香果都不认识。”
程郁捡起一片凋落的花瓣,爱惜地捧在掌心:“它在北美地区被称作‘沙漠玫瑰’,它的花语是:温柔的坚持和坚韧,永恒的美丽。”
“沙漠玫瑰?”简漾眼睛一亮:“你在破晓危机里设计废土玫瑰,就是以木槿为原型吗?”
“嗯,你看这里,”程郁指向中间那层花架。简漾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斑驳的木制花架上,刻着许多小字,密密麻麻,仅凭目测无法估算总数。
全都是“霜”字,有潦草的,有清晰的,有深刻的,有浅淡的,不难想象郁爸爸刻下它们时的心绪波动。
简漾被这些数不清的小字震撼到,喃喃道:“这些就是‘证据’吗?”
程郁揉着小奶豹的圆脑门:“笨蛋,感情哪里需要证据,又不是法庭判案,爱的证据只存在于他们心里。”
“NONONO!”简漾笑眯眯地转过身,一把抱住程郁的腰:“物证暂且不说,人证可是铁证如山,你的存在不就是‘人证’吗?”
程郁愣了一瞬,很快明白了简漾的话,郁爸爸和霜爸爸的爱情曾轰轰烈烈地存在过,至今隽永,所以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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