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那双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刚才为了救他,沾上了一层鲜血,摸上去有些滑腻腻的,不过容瑾却有些爱不释手。
这个人真的就像有魔力一般,别人家的情侣待在一起时间久了,都是越来越厌倦对方,但是也不知为什么,他和娄傅言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反而越来越喜欢他了。喜欢他做正事时的认真干练,也喜欢他面对自己时的温柔呆愣。
容瑾猜得不错,一听到自己老板又被卷入事件中还受了伤,徐东海的神游状况一下子好了很多,当即赶到医院来,二话不说就给他办了住院手续。容瑾想阻止他,但是这次就连娄傅言都不帮他,反而跟着徐东海一起劝阻他。
容瑾瞪着眼睛盯着娄傅言,一方面是不敢相信娄傅言这么乖的人也有叛逆的一天,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不需要住院。检查结果出来,他只不过是脚踝脱臼和胳膊肘受了伤,胸膛青了一块而已,回家静养就可以,完全没必要住院。徐东海把他的话当做王八念经,完完全全忽视了他的个人意愿。
容瑾一住院,充当人形餐车的娄傅言又扛起了照顾他的重任。夜间趁着容瑾睡着了,娄傅言悄悄跑到当天的车祸现场,和汤晏对照着几个目击者的模样,把这些人当天的记忆一一消除。然后赶在容瑾醒过来之前飞快地赶回医院。
林静雅前些日子因为要解除婚约的事情被林雄关了禁闭,好不容易跑出来,第一时间就过来看容瑾如何了。孙彻和汤晏两人也是当天过来的,病房里吵吵嚷嚷的,容瑾崩溃地捂住耳朵,唯有娄傅言,依旧岿然不动地坐在他床边看着他,好像外界的吵闹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容瑾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是有多背,竟然三番五次上救护车进医院。
林静雅知道容瑾是相亲的那天受伤之后,毫不犹豫地放声嘲笑他:“活该!你说说你,又有男朋友又有一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为啥想不开还要去相亲,你就是嫌命不够长!”
容瑾黑着脸看着她:“你还真好意思说自己‘貌美如花'。”
对上娄傅言,这个“貌美如花”自然就成了贬义词。但是林静雅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个小美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理所应当可以配得上这个词。
自从容瑾住院后,刘政再没有露过面,一打听才知道,他已经回去了。这人像是做了心虚的事情一样,隔三差五就发短信过来慰问一下容瑾,但是绝口不提当天相亲的事情和娄傅言。容瑾知道,他这个脸皮薄的舅舅早就在心里承认了娄傅言的位置。
“瑾儿,来,吃个橘子。”嘴边贴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容瑾不假思索地张开嘴,全然放心地把橘子吃到嘴里。
话说最近娄傅言伺候他越来越顺手了,他觉得自己有慢慢变懒的趋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是一个显著证据。
听容瑾说这话,娄傅言只是笑笑,但什么事情都还是照做不误。
容瑾其实伤得不重,被两个人硬逼着躺在医院里一周之后,就已经好得不能再好。脚也不疼胸口也不闷。就连胳膊肘上的伤连一丝丝痕迹都没留下。一开始发现自己恢复能力惊人时容瑾还吃惊了一小会儿,不过习惯之后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人们总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和娄傅言待在一起这么久,说不定身体上的某些机能也受到了吸血鬼一族的影响。
晚上睡觉时,娄傅言总是喜欢隔着一床被子把容瑾抱在怀里,他始终记得容瑾畏寒,生怕自己的体温冰到他。事实上现在的容瑾并不觉得娄傅言的体温有多低,相反,他还挺喜欢窝在娄傅言怀里的感觉,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出院前的最后一天夜里,容瑾不知怎么的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会儿看看窗外的夜景,一会儿转过来看看娄傅言的睡颜。隔了一会儿,他背对着娄傅言,心里默默地开始数起羊。正当他数的差不多,即将昏昏欲睡时,娄傅言一声呼唤让他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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