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根。
从煦站在窗口,端着自己的苹果,一边吃一边忍俊不禁,瞥眼看陆慎非,眨眨眼。
等阿姨们走了,从爸带着午饭过来,明明是怕做多了,像在招待陆慎非一样,担心从妈不高兴,特意还是之前的几个菜,接过一掀盒盖,还是被从妈骂了。
从妈看着摆在茶几上的饭菜,皱眉:“怎么就这几个菜?小陆来了,你都不知道多做几个的吗?”
从爸以为从妈是在儿子面前演戏,应道:“时间赶,没来得及。”
从妈催他:“再去买几个熟菜!”
从爸看看从妈。
从妈:“去啊!”
拿着手机被赶出病房的从爸:“……”发生了什么,怎么态度又变了?
他难道也失忆了?
午饭后,一点多,从爸靠在沙发上小憩,从妈拿从爸的手机看股票。
从煦坐在床上翻着杂志,脚翘在陆慎非腿上,陆慎非拿着指甲钳,低头给他剪脚指甲。
从妈抬眼看到了,拿手悄悄地搡了搡从爸。
从爸一下惊醒,没反应过来,见从妈起身出去,默契地跟着起身。
两口子到了外面的走廊,从妈长长地叹了口气。
从爸彻底醒了,问妻子:“怎么了?”
从妈沉思着,没了气愤,只剩下一脸叹息:“我们也算看着陆慎非长大的。”从他初中开始。
从爸两手背到身后,也叹:“是啊。”
从妈犹豫了,豆腐嘴豆腐心的人,连和章至花那样碎嘴的老邻居处到最后都没有彻底翻脸,何况是陆慎非:“其实小陆人不错。”抛开过去六年发生的一些事。
从爸反而很坚定:“别想了,他们已经离婚了。”
从妈还在犹豫:“小煦其实还……”
从爸看着从妈:“还什么?还喜欢?”
“算了。”从爸捏捏妻子的肩膀:“都已经离了。”
提醒:“别忘了,之前小煦就说了,是他提的离婚。”
从妈:“那离婚的事……”
从爸坚定的:“等出院,出院了,我来和他说。”
从妈到底还是最担心儿子:“真的行吗?会不会太快,我怕小煦……”
从爸也叹:“不说有用吗?瞒不住的。”
从煦并不住在家里,也不住在老家,他离婚前后一直定居A市,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在A市的社交圈,还有手机。
他们联手鲁达达瞒着有什么用?从煦在他A市家里随便一翻,翻到离婚证,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所以,瞒不久,都是暂时的。
从妈:“那现在……就这样?”
从爸叹:“只能这样了,等出院吧。”住院期间,陆慎非要陪,从煦也高兴,就让陆慎非陪着吧。全当为了儿子。
病房里,从煦翻着杂志,腿伸得理所当然,陆慎非也剪得相当顺手。
好像过去那些年,陆慎非经常这么做一样。
从煦看了一会儿,放在陆慎非腿上的脚丫子蜷了蜷,随口问:“除了帮我剪指甲,还有什么?”
陆慎非:“洗头发。”
从煦忽然想到那个梦,蜷来蜷去的脚趾头定住了。
陆慎非抬眼,从煦眼神闪了闪,装模作样地看向别处:“哦。”
陆慎非还看着从煦:“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从煦继续装模作样:“没有啊。”
陆慎非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剪,边剪边道:“房子是三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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