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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达还蹲着:“你要是难受……”

从煦翻抽屉的手停下,抬眼,依旧淡定:“我现在应该来不及难受,担保人难受了,你怎么办?”

鲁达达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从煦:“大哥,我有眼睛,也有脑子。”

费鹏程损的那话,什么“又要担保人给他垫资了”,无缘无故,提什么担保人?除非担保人就在病房现场,除了他,还能是谁?

从煦再次道:“你先出去。”

鲁达达慢慢起身,盯着他的脸,一边觉得这样干练利落又淡定的从煦太陌生了,一边又觉得这样挺酷的,问:“你真没事?”

从煦:“没事。”他又说了一遍,第三遍:“出去。”

鲁达达麻溜地往外走。

从煦叫住他:“先别吭声。”别说他已经看到了离婚证。

鲁达达了悟。

房门一合,从煦终于有了单独呆着的时间。

他把第二层抽屉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离婚证、失效的结婚证,三只戒指,一个塑料文件盒,一张银行卡,一本房产证。

银行卡是张黑卡,不是从煦的,卡面上是陆慎非的名字。

房本上也没有从煦,产权所有人是陆慎非,印着的地址,是从煦记忆里的陆慎非声称租的那套房子,也就是他们的婚房。

至于那三只戒指:一对有些老旧的银戒,是大三的时候,他和陆慎非买的情侣戒指,直到大四,他们都戴着。

另外一只铂金戒指,从煦拿起来,套进了无名指,刚刚好。

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婚戒。

从煦沉默地看着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心底毫无起伏。

不光戒指,结婚证、离婚证、银行卡、房本,所有与他与陆慎非、与这场婚姻有关的证明,一时间竟然都无法令他有所感触。

他即没有因为离婚觉得难受,也没有因为以21岁的记忆在27岁这年迎来这样的结局而感到触动。

很奇妙的,异常平静。

他只是有点感慨,原来这就是他和陆慎非的结局。

原来这世上的感情,真的如那个纹身师所说,保质期很短,难以长久。

原来自己的27岁,是这样的。

从煦靠在椅子里,慢慢转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回抽屉角落。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塑料文件盒,还有那绕着绳子的牛皮纸袋上。

他没有动,似有所感地盯着,有种直觉:他忘记的,应该不止离婚这一件。

文件盒打开,里面竟是一大摞的合同。

日期最早的一份合同,从煦有印象,是他在剑虹写的第一本书的签约合同。

甲方:从煦 笔名:X.U

乙方:剑虹书网

合同显然是按照签约日期一份一份排好的,因为前几份签约合同,从煦有印象,都是他大学期间写的,当时的笔名,就叫X.U。

直到五年前的一份合约,笔名改成了:叙幕。

之后的所有合约,从煦在合同上笔名都是叙幕,一份又一份,一本又一本:和网站的签约合同,授权剑虹代为签订各项版权的代理合同。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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