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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煦心情有点低落,他想不管他们只管他,他也没话可聊。

他这一天真的没做什么。

从煦打起精神:“你还是去忙吧,别耽误事。”

*

大清早,茶餐厅,褚蔚蓝就逆了陆慎非的鳞。

“最近都闲出屁了吧?和我家哈力配的母金毛要生了,要不要给你捎一只养养?”

陆慎非无语抬眼:“你才闲。”

——

多年前。

从煦一边叠衣服一边和他远在老家的母上大人通电话。

灶台上同时还炖着东西,书房电脑上的稿子才写了三分之一。

从母:“你一个人在家闲着也闲着,可以养养狗养养猫养点小动物嘛,我看你表妹养的那几只小仓鼠也挺可爱的。”

从煦的语气有点不耐烦还有点无奈:“妈……”

*

从茶餐厅出来,看到陆慎非在抽烟,褚老板二度摸逆鳞。

“抽什么烟啊?”

陆慎非幽幽看去:管得着?

多年前。

从煦在书房写稿,没注意时间,听到书房门外的动静才忽然想起陆慎非今天出差回来。

刚起身,半掩着的门被推开,陆慎非站在门外,神色间写着意外:“你抽烟?”

从煦忽然觉得很不耐烦,口气也冲:“这个家在你眼里是没别的事吗?你一回来别的不管先管我?!”

……

“小从你怎么了?不开心?”

“你还好吧?”

“儿子,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出什么事了,跟妈说。”

“陆慎非,你能不能别来烦我,让我一个人呆着行吗!”

……

“陆慎非?”顶灯啪一下亮起,从煦站在玄关,疑惑地看向屋内。

屋内没人,陆慎非站在阳台。

他近来烟瘾有点大,从煦十次来他有五六次都在抽烟,今天也是如此。

从煦明白陆慎非或许是在这段沉寂的时光中消化着什么,只陪伴,不多言。

走上阳台,陆慎非把烟掐了,神色间没有多少阴郁之色,反而颇为明朗。

从煦便懂了,问:“想什么想明白了?”

陆慎非看着从煦。

不能说想明白了,只能说想通顺了——毕竟人和人不同、境地和境地不同,无法完全做到感同身受。

但其实根本不用感同身受,只要沉下心去体会经历,便能从生活琐碎对一个人的消耗中窥探当年的冰山一角。

很难吧。

从煦的当年,一点都不容易。

用他自己在《无路可退》中的形容:婚姻有时候不是围城,是围墙,四面聚拢、地挤盖塌,令人喘不过气。

围城里的人只是想走出去逃离,围墙中的人却是想冲破求生。

陆慎非无法评判,只能在想通某些点之后,看着如今的从煦:“我不知道。”

他以前都不知道。

从煦无所谓地笑笑:“早过去了。”

耸肩:“不都说了么,向前看。”

但其实这段时间,从煦自己也没有向前看,他留在原地,陪着陆慎非,陆慎非则在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节奏中,回顾曾经。

“不能都怪你,很多事是我自己没跟你提。”从煦忘了,但自己什么脾性他自己最清楚。

“我刚刚在想,”陆慎非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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