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水兵~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叮——!叮——!叮——!”
江芙睁开了眼。
天光微亮,透过窗帘缝在空调毯上映出浅浅的一条光带。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叮叮叮响个不停,江芙拿过手机掐掉闹钟,然后倒回床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五点半的闹钟。
他才睡了不到4个小时。
楼下小超市运货的面包车突然滴滴叫了两声,江芙原本还想再趴五分钟,但平时开门最晚的超市都开始工作了,自己也不能再睡了。
江芙迅速起身去浴室里冲了个澡。
水温偏凉,正适合唤醒还有些昏沉的头脑。
昨晚,不,今天凌晨他下班后托红姐把他送回了家,匆匆洗漱后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真的太累了。
不是身体上的累,是精神上的累。虽然红姐一直向他保证不会出现强奸这种事,但昨晚江芙清楚地看到那些老板们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姑娘的身体上游走。说到底,红姐说的不过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罢了。
好在江芙的客人还算有礼貌,只是让他唱歌,并没有占他便宜。可谁又能保证江芙以后每一个客人都这么有礼貌。
江芙决心辞去这份薪水称得上优渥的工作,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在短时间内攒够高三一年的生活费。
想到这里,江芙不由有些惆怅。
短时间能攒够一年生活费的工作哪是那么好找的。可要是找不到,高三一年他就得喝西北风了。
江芙关了莲蓬头,擦干身体上的水珠后套上了束胸带。
前凸的小乳在束胸带下变得扁平,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侧,乌黑的发,有些苍白的脸,现在江芙看起来更像一个阴柔的男孩子。
双性于江芙而言是一种另类的便利,他比一般人多了一次选择性别的权利。但江芙以男性的身份活了十七年,他的心理性别和社会性别就是男性。纵使初中的时候有同学嘲笑江芙娘气,却也没有否认江芙的性别。
在他无意发现自己的胸部开始发育时,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还没有出国的妈妈。
妈妈只掀起他的衣服看了一眼,然后安慰他说:“没事,以后做手术就可以去掉了。”
不过没过多久,这种“手术安慰论”就被“顺其自然论”替代了。
江芙出了门。
安置区自然是没有电梯的,声控灯坏了也没人来修,楼梯间是全年无差的昏暗。江芙斜挎着书包,撕开面包包装袋,一步并做两步快步下楼。
再晚一点他就要赶不上最早的一班公交车了。
等江芙一推开楼栋门,他就不由自主地被停在对面的一辆车吸引了目光。
不同于停在小区里的其他灰扑扑的小轿车,那辆车车身光洁,车型流畅,车标则是一双小翅膀,中央一个大写“B”。
就像人和人的差距,车和车的差距也是能被一眼看出来的。江芙不知道那辆车的型号,却知道那肯定是辆豪车,还是辆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小区的豪车。
至于这辆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江芙没有闲工夫去关心。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江芙下意识往对面看了一眼,车里的人也正好看了过来。两厢对视间,江芙睁大了双眼,谢瀛则短暂地陷入了迷茫。
谢瀛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也确定自己的视力没出问题,但是——
昨晚那“姑娘”是怎么和他说来着?
-“刚过20岁。”
-“好多人都这么说。”
昨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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