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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他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这个男人了。他的生父。

对方似乎是吃了一惊,猜到形势后又立马换了一副样子,在隔了一段距离的位置便迫不及待地问了:“看看,谁家的女仆丢了。”

完全不需要任何回应,他又自导自演起来:“我接到通知,有人丢弃的容器是咱们尹家人,所以就待着取证官来了。”

取证官态度疏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尹长生弯腰露出花唇上的名字:“查看契主名字,然后需要信息枪取一下血样确认身份。”

尹长生在原地站定,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笃定地说:“不需要。我的契主就在这里。”

取证官把眼镜往上推了推,用手里的信息面板指了指他的手:“但是你的手受伤了。这是否是由契主的施暴行为导致?”

尹父一副虚假怜爱的样子,问:“孩子你别怕,爸爸在这儿呢,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尹长生简直恶寒到恨不得冲上去手刃,他深吸了一口气,脑子快速计算着逃生路线。

他说:“他就在这附近,我们在玩情趣,手上的伤也是化妆的。不然你觉得我们今天废这么大工夫,把我自己弄这么脏是为了什么。”

取证官说:“你们的家长里短我不想关心也不想参与,这与我的工作无关,我现在就问你,你是否拒绝取证,你是否确认你的契主没有丢弃你并且也没有对你有任何的暴力行为?”

“我确认,你可以走了。”尹长生说。

尹父一听就急了:“不行!我们要找到线索人!容器是被洗脑了,他说的话不能信!”

尹父看取证官没有表态,又着急拉着人家,打算往尹长生来的地方去:“他刚刚从那里来的!下去看看有什么就知道了!”

尹长生看了厂房墙上的破玻璃,计算着自己助跑是否能跳上去,而此刻尹父还在步步紧逼。

他管不了那么多,往两点钟方向冲,冲向了一个损坏程度最高的玻璃窗,他敏捷地跳上窗台,锐利的坏玻璃边缘往他后臀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就在他往外跳下窗台的瞬间。

昆图·奥顿从飞行器上下来的时候,撞上了这一幕。他看到自己的结契容器,从一个一米多高的窗台跳下来,对方跳下来踩到路边的碎石,趔趄了一下,好险还是站住了。

尹长生站稳一抬头便看到自己契主。

长舒了一口气。

昆图说:“站着别动。”

其实尹长生没听到,但他也不想动了。

娇气的、耍赖的、不安的、厌恶的、报复的、受伤了想要叫人看见被人百般呵护怎么宠溺都不为过的情绪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我有在好好保护自己,剩下的你来吧。”他小声嘀咕,靠墙慢慢坐了下来。

后臀的血浸染在女仆裙上,场面一度十分糟糕。

男人站到他跟前的时候看到就是一副惨遭凶杀案现场后逃生成功的惊悚画面。他的青年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伸手要抱,血浸湿了脏污的裙装。

昆图目眦欲裂,杀人的心思出离暴怒。

他抱起尹长生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来的着急,没带上任何医护,以抱小孩的抱姿把青年抱在怀里的时候,小臂横在他被割伤了的后臀,尹长生痛得闷哼了一声。

昆图问:“需不需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尹长生听得出他声音里的颤抖。

他很累地环抱住男人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很闷:“我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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