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这么夸张,安宁心想,至少在他看来,秦威航还是很稳的。有一处令他心快跳出嗓子眼的地方,是在最后一个挂片处,那里有一处屋檐状的天然凸起,秦威航用那种动态动作抵达了屋檐,那一下dyno过去,他的左右手在屋檐斜面处完成了一个一高一低同时的抓握,然而双脚脱离支撑,身体便被惯性地往空中甩了一下,秦威航的腿长,下半身的重量不可小觑,又因为是斜面,所以这是个角度很大的侧抛,他腰上剩余的两只快挂都跟着他甩荡起来,微风中传来几不可闻的啷啷锵锵声。
安宁伸长脖子看着这一幕,这叫什么?高空漂移?!蛟龙摆尾?!
这面岩壁和深水攀岩那次不同,虽然高度相仿,但也许是因为这一次自己离得近,他没有觉得秦威航渺小单薄,惯性将秦威航的身体侧抛起来时,他反而觉得秦威航确实太高大了,他头一次为这份高大捏一把汗,所以更加震惊于这个动作,因为身体的重量,秦威航得承受比他们这些人强大得多的离心力,但他的双臂依然能立刻收起,最快地控制住身体摆动的幅度,宛如一台人肉避震缓冲器。
那画面要形容的话,就像悬崖边的雅马哈R1,后轮都脱出悬崖了,还能以一个跷后轮甩尾的动作把自己甩回悬崖上。
秦威航已经回到了岩壁上,抬起膝盖抵在岩石上,右手向上方挂上了最后一只快挂。
安宁错觉自己听到了“咔”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那一秒和自己的心跳奇妙的合拍了。
他听见虞老板在身后说:“像他个子这么高,骨架也大只,其实不太适合攀岩,跟车子一样,底盘高,重心也高,他算是个奇葩,这可能就是天才吧。”
这一次没有戏谑和诟病,语气中是自然流露的深深的折服。
秦威航花了不到四分钟就完成了这段先锋攀,他没有登顶,只是把最后一把快挂挂上就打算下来了,下面的攀岩爱好者纷纷喊起来:
“红点它啊!”
“红点它!”
秦威航左手拉着一处手点,身体斜倚在岩壁上,往下看时见安宁一只手还抱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拢在嘴边冲他喊:“秦威航,上去啊!”
秦威航仰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峰顶,对他来说要上去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的,但是这条线路总是让他想起带着他五湖四海地飞,攀过祖国大江南北的钟竞,那时这条线路上的所有膨胀钉和挂片都是钟竞钉好的,而自己是第一个爬这条线路的人,钟竞本来想钉六片,自己却很不以为然,说三片就够这才多高?
晃神时安宁的声音又传进耳朵,奇怪,为什么自己能一下分辨出他的声音,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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