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同意后蒋回变换着角度拍了几张都不甚满意,他盯着相机中的照片皱了皱眉头,“腺体贴撕了重新贴,多露一些痕迹出来。衬衫的扣子再解开两颗。”
“解开两颗是不是露的有点多?”钟疏放首先提出质疑。
“嗯是有点。”蒋回惦着手中的相机,“你也过去,撒花瓣上去,给我个侧脸就行。”
钟疏放竖起大拇指:“这个构思我喜欢。”
宋景从双手举过头顶,头向一边偏去,眼睛上蒙着一条黑色沙带,雪白如玉的肌肤透着绯色,淡淡的,粉粉的。他的身上落了不少红玫瑰,层层叠叠,微微下卷,像盛极的晚霞洒落人间,甘作陪衬映照着花容月貌的少年。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上歪歪扭扭地贴着腺体贴,蜜桃和青草交映之下是个月牙状的咬痕,整整齐齐在暖杏色的灯光映照下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目光向下移动,钟疏放半蹲在一旁,黑色燕尾服包裹着挺拔的腰身,他似乎是在笑,专注地盯着躺在红玫瑰中的人,无限缠绵。
那双眼眸中藏了太多情绪,爱恨沉浮,无限流连,最终定格在滚滚升腾的不舍。
下次再见,便是敌人了。
“视觉盛宴。”蒋回激动地鼓起了掌,给钟疏放和宋景从极高的评价。
钟疏放把宋景从拉起,将人的衬衫纽扣扣了个严严实实,又接过服装师递过来的外套披在了宋景从身上才回头冲着蒋回道了声谢。
蒋回看见钟疏放的动作倒是乐了,调侃道:“干什么呢,还要补拍单人的镜头,刚刚忘了。”
“你能忘拍单人镜头。”钟疏放又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衬衫领带,“久负盛名的工作机器啊蒋摄。”
“行了行了,整理一下情绪,准备下一镜了,你说的早工作早收工。”蒋回见骗不到人耸耸肩即刻进入工作模式。
早就布置好的玻璃长桌这才派上用场,道具师匆匆跑来递给宋景从一双白手套,银质的小巧枪支在纯白的映衬下冷调更甚,宋景从面无表情地盯着枪口看了一会,眼中逐渐浮现出恨意,与残存的浅薄爱意交织。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钟疏放的坐姿相当放松,一手放在桌面上配合着音乐打着节拍,面上甚至带着如沐春风的笑颜。
待宋景从将枪口对着他时,钟疏放面上的笑意霎时烟消云散,他站起身,一手随意地搭在玻璃椅背上,那双眼眸中的阴翳藏得极深。本就是令人惊艳的容颜在刻意表现出的冷淡加持下更是显得难以接近。这个人,生来便该如此,如同天山雪莲般成长在极寒之地,与周遭的冷意融为一体,仿佛这大千世界,没有任何能入了他的眼眸。
包括他面前的这位——这位昔日的爱人,今日的敌人。
两个人,一黑一白,一把银枪,针锋相对。
拍摄现场一时静得可怕,除了蒋回不断按动快门的声音,远远围着的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谁都生怕扰乱了两人之间的气场。
一张好的照片能展现出故事的核心,又给人无限遐想。
他们有幸,得以在拍摄现场。
蒋回快速将一组照片翻看了一遍,赞不绝口,“非常好非常好,可以上吃的了。”
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如梦初醒,小跑端上一盘盘精致的餐点,灯光组也撤下了泛着冷意的白光,转而换成了温馨橙光。
冰冷的玻璃长桌铺上红色丝绒质地的桌布,旁边的水晶花瓶插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宋景从和钟疏放将燕尾服脱下,换上了休闲款的西装外套,两人手中各拿着杯红酒,摇晃出好看的弧度,然后举杯,相视而笑。
这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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