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是人格分裂症,那么他所有的一切也太可悲太可笑,走来走去都没能走出这个圈子。
但如果不是呢,他又算什么,一个寄托着两个男人爱情的媒介?最不算替身的替身?
太荒谬了,也太可笑了,他好像怎么走都是死局,他被谢将明、戚长柏和自己,困得毫无退路。
桑榆起床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陌生、阴郁、憔悴。
他不能这样,他不能放弃自己。
可是海水一望无际,他在这里找不到任何交通工具,直升机倒是有,他也不会开啊。
他的通讯工具也没有,能接触到的人只有厨房那个壮硕的厨师,和叶秋阳。
他们倒是可以和外界联络,但是桑榆不敢说自己能弄倒谁,且不说厨师,就连偏瘦的叶秋阳都能举着哑铃做俯卧撑……他制服不了。
桑榆苦恼地拍拍脑袋,才出房间,就看到一贯敞亮的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发留着利索的短寸,面部轮廓硬朗,五官说不上多完美,但是看上去就很有型。
桑榆第一次在岛上看见他。
对方优雅地放下手里的咖啡,对着懵懂的桑榆做了个手势:“桑榆先生是吗?久仰大名,请坐。”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常年吸烟的成果。
桑榆警惕地坐下。
“很冒昧没打声招呼就把你请到这里,将明他啊,就是比较任性。”这人提及谢将明,一双眼微微眯起,像宠爱不听话的孩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顾罗深,这座海岛的主人,也是谢将明的盟友。”
桑榆自然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对他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心思:“顾先生,我和您无冤无仇,既然谢将明都离开这里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留我在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不是将明想请您过来做客嘛,可是桑先生又不愿意和他见面,将明没办法,这才请我帮了个小忙。”
桑榆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顾先生真是个乐于助人的朋友。”
顾罗深对他的言外之意并不生气,反而笑了:“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他呢。”
桑榆惊讶地张大眼,顾罗深笑意更深:“你知道的嘛,喜欢一个人总是要多包容他一些,不然的话,人可不就跑了。”
桑榆一时无话可说,顾罗深也不在意,客厅里静悄悄的,许久对方才道:“不知道桑先生在这里住的还习不习惯,如果有需要的,请跟秋阳说,他一定能给你安排妥当。”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桑榆不耐地说,“是死是活也得给个痛快话,整天对我洗脑喂药的有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我不是桑榆,你们非要轮番把我洗脑成另一个人?”
“桑先生,你是不是真的桑榆,你自己心里清楚。”顾罗深拿出手机漫不经心地发着消息,“至于待到什么时候,也得看将明的意思呀,他肯放你走,我绝对不会拦着的,不如等他回来了你去问问他。”
桑榆正要说话,顾罗深就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抬起咖啡喝了一口:“桑先生不饿吗?是不是该用早饭了?要我让老六给你送上来吗?”
“不用。”桑榆也不想和这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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