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戚长柏倒是非常冷静,头几日的狂躁期过后,他都没再发过什么脾气,但这其实不是好事情,他小时候压了多少年的情绪,高中的时候不就全爆出来了么,任羲没和他一个学校,也知道他不少传闻。
这谢将明,怎么老是喜欢在老虎头上拔毛呢?
戚长柏早早地让人约了顾罗深,对方这次倒是没有推搡。
顾氏的大楼二十三层,戚长柏到的时候,总裁办公室里的光很亮,顾罗深慢悠悠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顾总,我的耐心有限。”戚长柏内心的焦躁已经濒临爆发,看顾罗深的眼神也越发不善,“我知道界内最近都在说我是疯狗,逮谁咬谁,你最好能跟我好好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年轻气盛,为了个男人闹得天翻地覆,顾罗深看着他笑了:“戚少还真是性情中人。得了,我也不卖关子了,人确实在我那里,我也确实有条件。”
顾罗深从抽屉里递出一个文件袋,戚长柏打开,第一份是孕检报告,姓名桑榆,性别男,有妊娠反应。
戚长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面厚厚的一叠都是桑榆的照片,一张一张,越往下越能看出他单薄衣服下逐渐凸显的肚子。
饶是再镇静,戚长柏也慌了手脚,意外的孩子让他不可置信地问:“他、他的身体……”
“只能说你撞大运吧,得了个能给你留后的男人。”顾罗深将戚长柏的反应尽收眼底,又指了指手边的一份文件,“我们还发现了特别有趣的事情,有关你和他的高中生活。”
戚长柏的眼刀子像要杀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急嘛,这得听我从头给你捋一遍啊,戚少。”
依旧是阳光明媚的海岛,桑榆正在海岸上投喂海鸥,他的脑袋很空,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也没等到谢将明有什么麻烦。
戚长柏那边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叶秋阳倒是经常来给他做心理梳理。
看着很不着调的医生目光如炬,说的一些话总是在往选择性失忆和人格分裂上跑。
他给桑榆说了很多例子和分析,桑榆就当故事听,他不明白叶秋阳为什么对他如此执着。但是不好有不好的活法,好有好的活法,桑榆不打算再为难自己。
谢将明就在他身边,抱着手机给他读他的作品留言。
桑榆几乎忘了自己还画过漫画,并且小有成绩,但是他一旦想起这个,就想起桑榆的母亲。
那个女人原本是艺术学院很有名气的学生,长相漂亮,性格温柔,孺慕着事业有成翩翩有礼的司淮,使劲了手段也没有得到司淮的青睐,桑榆不过是她和司淮露水情缘的产物。
初时她希望桑榆能得父亲另眼相看,后来她希望桑榆能完成她绘画的梦想,十年母子情份,她也曾是温柔解意的母亲,可惜最后还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给了她的儿子。
桑榆在想,是不是所有伤害别人的人都有理由,只不过当这些伤害都施加给一个人的时候,大家就下意识忽略了受害者的想法。
因为他已经受伤了,别人也不会再去想第二刀第三刀他还痛不痛。
比如谢将明把他关在这里,屡次威胁,还指望着能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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