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吧,还是,他看出他不是人来了?
“这……”老大夫嘴动了动,又闭了眼,仔细把着脉,把完了,说:“另一边伸出来吧。”
黄鼠狼又看向猎户,猎户把他另一边手放了上去,老大夫又把了一会儿,渐渐的面容舒缓了,猎户一直看着他的神色,此刻见他面容舒缓,不知何意。
“大夫,我娘子他说近来身子软绵绵的无力,是不是有什么病?”猎户问。
“无病,”老大夫说,“有喜了。”
“有喜了,是什么意思?”猎户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这相公,有喜了就是有喜了,还问什么意思,”老大夫有些嗔怪,“回去好生养着吧,瞧着快有两个月身子了。”
“大夫,”猎户还是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说,他,他有孩子了?”
“嗯,”老大夫摸了摸胡子,看着黄鼠狼,“脉象有些奇特,但确实是喜脉。”
“不可能吧?他,他……”猎户震惊不已,他可是公的,这喜从何来?
“你这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老大夫瞪眼看他,有些不悦。
“哦,不是,不是,只是不太敢相信,大夫可真诊明白了?”
“有甚不明白,千真万确的是喜脉,”老大夫有些动怒了,“你这相公,好不知好歹,不相信老夫就去找别人看吧!”
老大夫召来药童把他们轰了出去。
猎户被轰了出来,无法,只得拉了黄鼠狼走了。
老大夫见他们去了,心下仍是疑惑,这脉象真是见所未见,又似是男脉,却又有喜脉,真是怪哉。老大夫虽行医半生,在他们面前却有些不自信起来,怕老来倒砸了自己招牌,只得把他们轰走了。
猎户拉着黄鼠狼走了,看着黄鼠狼,仍是不敢相信,他对黄鼠狼说:“许是那大夫老眼昏花诊错了,咱们再上别处看去。”
“嗯,”黄鼠狼应着。
又进了一家医馆,又是诊的喜脉,那大夫表情古怪倒跟老大夫差不多。猎户不敢再问是不是诊明白的话了,只得叫大夫开了些安胎药出来。
猎户还是不信,又找了一家,还是喜脉,又开了安胎药。
一连去了几家,都是喜脉。猎户此刻不信也不行了。难不成人家还能合起伙来坑骗他?没有理由啊。
猎户看着黄鼠狼,尽量放缓了语气对他说:“那些大夫,说你有了喜脉,你可知喜脉是什么?”
黄鼠狼半懂不懂地看着他,“你是说有孩子了?”
“嗯,”猎户拉了他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他们说这里面有孩子了。”
“怎么会?”黄鼠狼有些愣,“我们,只是灵修,怎么会修出孩子来了?而且,我是公的啊,相公你忘了吗?他们是不是骗人的?”
“我也不知道,”猎户此刻不知说什么好,“我们先回去吧,你还要逛吗?”
“不逛了,回去吧。”黄鼠狼兴致缺缺,心想回去了。
两人回去路上都闷闷的,不怎么说话,黄鼠狼觉得累了,对猎户说:“此处无人了,我变回来你背我吧,我累了。”
“嗯,你变吧,”猎户说。
猎户背了个篮筐,里面装了药和一些吃的。猎户脱了件衣服枕着,把黄鼠狼放进框里。黄鼠狼身形娇小,蜷在里面倒也装得下。猎户就这样背着它上山。
黄鼠狼在框里面睡了一路,到家猎户也没叫醒它,把它抱到床上睡着。
猎户看着它,又看向它的肚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里面真有孩子了?猎户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竟然把一只黄鼠狼搞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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