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会很难过……但是没有办法……你承受的多……日后必然走的路也会和常人有所不同。”
“师尊相信你能走的更长更远,成为天道第一人也不为过。”
“也不要忘了我……我们应该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夜半的时候,马车经过大漠边缘,寒意料峭,他打开窗帘才发现,外面落了雪。
月色之下,雪花簌簌飘落,落在指尖上融化,落在地上为廖廖大漠铺了一层雪白。
沈风渠摸了摸楚临渊的额头,还是没有醒过来,他看着窗外,总觉得情景有些熟悉,但是又似乎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渊儿……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大漠的雪。”
沈风渠眼角瞥到了一株红梅,他让车夫停下,下去折了一束红梅回来。
些许的花瓣飘落在地上,红和白交织在一起,冷白的指尖握着红梅枝,在月色下留下一道长影。
楚临渊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像是许多年以前,这人也是在雪夜抱着红梅,弯眼笑的时候,天地都失了颜色。
男子朝他走过来,笑着唤了一声,“渊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惟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唐·白居易
第79章 取灵根
沈风渠将红梅放在了桌沿,过去扶他,指尖上还沾着凉意,冻的微微发红。
“身上还疼不疼?”
他的指尖被少年揣进了怀里,皮肤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揣着他一点点帮他捂热,楚临渊看了一眼桌旁的红梅,脸色还有些白。
“不疼了,师尊,我们如今在回去的路上?”
沈风渠点头,有些不信他说的话,过去又检查了一遍少年的伤口。
确定都愈合了才松开手。
“你别乱动了,冷不冷?”问出来才想起来,楚临渊一向是不怕冷的,只有他最怕冷,在峰里睡觉还要盖被子。
“外面下雪了?”楚临渊看向窗外,然后又看着他道,“冷。”
少年嗓音冷淡,“师尊过来给我抱一会儿就不冷了。”
沈风渠有些想笑,过去揪他耳朵,“不是都看见了?我若是说没下,你也信?”
他坐过去,少年从身后抱紧他,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薄唇擦着他的脸颊过去。
两只手箍紧他的腰,楚临渊道,“师尊说什么我都信。”
沈风渠身上还有些冷,但是背后少年的胸膛热乎乎的,传来温热,他被从后面整个抱住,没一会儿就不冷了。
“真的说什么都信?”沈风渠捏了捏他的指尖,凑过去对上少年的眼底,“那你要记得师尊之前跟你说过的,可不要忘了。”
他之前说过的太多了,具体哪一句也没有说,只是模棱两可的这么交代少年。
楚临渊轻轻“嗯”了一声,“师尊说的,我都会记得。”
窗外雪色纷飞,马车碾在地上出来好几道深色的印子,一路往东,到了穿过大漠时,没多久就到了沧澜。
到了沧澜的时候,沈风渠松开了少年的指尖,“师尊先去你白师叔那里,你一会儿先回一指峰。”
他心里清楚,少年已经回不去了,但是他如今不能陪在少年身边。
要顾全大局,不能看一时,剩下的几日,要楚临渊自己去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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