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快没了。
这殷无殇真是白瞎了他这张脸,长得这么好看,结果技术烂的一批,完全是瞎搞。
弄得他现在一身骨头像被人敲碎了一般,无一处不疼。
妈的!没一点技术,居然还学人家搞什么囚禁普雷。
苏白离有些痛苦的皱眉,他看不到殷无殇眼底的戏谑,只感觉到洒在他耳后的气息滚烫又炙热。
想到等会儿又要忍受那种半生半死的折磨,顿时又慌了神。
他嗓音颤抖,不知不觉中染上了浓浓的鼻音:“不要……你走开……”
“不走。”殷无殇没皮没脸的压着他,大手从侧颈顺着背脊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尾椎处,大拇指和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他昳丽的脸庞依旧似染寒山雪,只是声音却仿佛带上了笑意:“常言道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师尊,徒儿还不累,要不再耕一耕?”
狗屁!田已经耕坏了!就差烂成泥了。
隐秘处的疼痛还刻骨铭心,稍稍一动便撕心裂肺的疼。苏白离顿时吓得脸都青灰了,连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他的惊恐太过明显,殷无殇失笑,那笑容懒洋洋的,像是兴致阑珊,又像是索然无味,一副没意思的模样。
只有眼底深处划过涟漪,明灭不定,百转千回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缠绵和缱绻。
他轻掀眼皮,将那些东西全部压下,瞳色复又恢复冰冷。
只是逗弄戏谑完之后,竟没再故意折腾苏白离。
转身端过放在桌上的碗,凑到苏白离的唇边道:“师尊来喝药了。”
师尊来喝药了这句话的惊恐程度,和大郎来喝药了有的一拼,都是钩魂索命的。
苏白离盯着那碗恐怖的黑色液体,垂死挣扎道:“我可以不喝吗?”
“你说呢?”殷无殇反问道。
苏白离沉默了,迟迟没有动作。
对于他的迟疑,殷无殇没有丝毫不耐,只淡淡道:“要徒儿喂你么?”
苏白离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干脆英勇就义,好歹死前也不能太狼狈不是。
要真惹恼了殷无殇,让他掐着下巴强灌,那也太难看了。
说服自己后,苏白离咬咬牙,接过殷无殇手中的碗,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吞了下去。
这断肠汤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熬制的,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又苦又涩的味道,熏得他想吐。
好歹一碗下了肚,苏白离忍着恶心,打了一个苦涩的嗝。
那个嗝,带着难闻的味道熏上鼻子,让他迅速红了眼眶,眼角渗出一滴泪来,一副雨打梨花脆弱又可怜的模样。
殷无殇看着他,眼中神色不辨,像是嫌弃,又或是不忍……
苏白离适应了好半天,才睁开眼。
殷无殇却凑到了他面前,快速的往他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苏白离皱眉,你TM有完没完了?
心中满是抗拒,唇齿却下意识的咬开了舌尖的东西,下一秒,浓郁的甜香瞬间席卷了口腔,将刚刚苦涩的草药味压了下去。
苏白离松开眉头,细细咬了咬,才发现刚刚殷无殇塞在他嘴里的好像是颗蜜饯。
殷无殇接过他手里的药碗,随手擦干净他唇角黑色的药渍,才从桌旁的碟子里多抓出几颗糖渍蜜豆来。
“退烧药很苦,师尊若觉得难受,就多吃几个蜜饯。”
苏白离一愣,“退烧药?”
怎么会是退烧药?他还以为是断肠汤来着。
不应该呀!
……这殷无殇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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