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在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陆风清见到关亦辉离车门只有一步之遥。
“快走,师傅!”陆风清死死拉住车门,慌张地对司机喊道。
司机倒是很配合,他瞥了一眼狂拍车门的关亦辉,接着刷刷两下换挡,嗖地把车开了出去。
关亦辉又在后面叫嚣着追了几步,不过在出租车拐过一个路口之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陆风清的视野中。
陆风清继续向后看了一阵,直到确认关亦辉绝不可能再追上来后,这才从后车窗上收回了视线。
“小伙子,去哪儿啊?”司机师傅问道。
陆风清还没完全平静下来,他后怕地喘着粗气,对司机道:“您开着吧,我先想想。”
“行。”司机看起来像个爽快人,不爱多管闲事,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就这么优哉游哉地开着车在市里乱逛。
彻底冷静下来之后,陆风清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耳垂火辣辣的刺痛,他用手摸了摸,除了肿得可怕以外,耳垂上面空无一物。
耳钉不见了。
陆风清的心里涌起阵阵失落和难过交织的情绪,他刚才挣扎了半天,结果还是没能阻止关亦辉的抢夺。
那是莫月朗送给他的耳钉,他难得一眼就喜欢上,结果才戴了一天就搞丢了,这简直比耳朵的疼痛还要让他感到难受。
他犹豫着要不要和莫月朗说一下这件事,而这时放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打电话来的人是陆百芳,陆风清现在完全没心情接电话,但他知道陆百芳没事不会找他,即使他挂了电话,陆百芳肯定还会再打来。
“什么事。”陆风清接起电话,声音疲惫地问道。
“我看新闻,你去意大利旅游了。”陆百芳道,“花了不少钱吧?”
“那是出差。”陆风清解释道,“是公司出钱。”
“出差还带你男人一起去,你当你妈这么好糊弄?”陆百芳“切”了一声,“你新找这男的,应该挺有钱吧?”
陆风清皱了皱眉,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现在富裕了,可不能忘了家里。”陆百芳还是老一套,“家里的洗衣机、冰箱都用了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给家里换个新的?”
“我没钱。”陆风清心累地说道。
“你没钱可以找你男人要啊,这么简单。”陆百芳理所当然道。
“我说了没钱。”陆风清不想再废话,说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之后陆百芳又打了两个电话过来,他通通都给挂掉了。长途旅行的疲惫和应对关亦辉后的乏力牢牢笼罩住了他,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和陆百芳去周旋。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转眼间从淅沥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陆风清,提醒道:“小伙子,一百多了,还没想好呐?”
计价器上的数字不知不觉间跳转成了三位数,陆风清已经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在想要不先找个酒店暂住一晚上,但他又非常清楚关亦辉当狗仔的手段,怕关亦辉发起疯来通宵查找他的行踪。
这还是陆风清生平第一次这么想找个人依靠,然而留给他的选项却并没有很多。
不对,准确来说,不是没有很多,而是只有一个。
他想来想去,可以安心依靠的人,只能想到莫月朗。
“先继续开吧师傅,”陆风清重新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了置顶的那个对话框,“我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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