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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燃微笑。

他并没有做什么太多的解释，只是安静的看着沈行的双眼。如果一定要他来回答的话，那就还是之前说过了无数次的那种答案。

对比以前过去的那么多年，沈行现在对他确实是好了不少。可是这种好，也仅仅停留在了对比上而已。硬说起来，随便举一个例子。有哪个对自己妻子好的丈夫，会在妻子怀孕的时候，把他扔在商场里，自己开车带着小三儿离开呢？

而这种事情，不需要他来说，苏燃知道，沈行自己也是想得到的。

果然在沉默了片刻后，沈行脸上就多了一些不自在的感觉。微微侧头躲开了苏燃的视线，沈行轻咳一声道：“昨天的事情只是意外而已，这么长时间，只有这一天。你总不能总是这样，抓着偶尔当一切来看。像这种突发的事情，我自己也控制不住。不是吗？”

苏燃脸上的微笑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确实是没办法控制意外发生，可是他至少能控制，在意外发生的时候，他可以选择陪着苏燃，而不是去跟陈卿歌腻歪一天。

这些事情，如果说几年前的苏燃总是想不明白的话，现在的苏燃就已经想的清清楚楚了。

赶在沈行再说什么之前，苏燃主动开口道：“沈先生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咱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我想您也已经告诉陈卿歌了。只是最普通的商业联姻而已，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感情，也不需要论什么好坏。”

沈行哑然。

这句话的出处会被苏燃猜到，沈行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可是他没想到，苏燃这样一个向来习惯了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人，居然敢主动挑起来这种他一点儿都不想提的话题。

而更让沈行想不到的是，话题并没有到此为止。

苏燃只是略作停顿，就继续道：“既然你已经主动找我聊了，咱们就把话说开吧。以前只是一个假设而已，现在变成了现实。你见到陈卿歌了，他也表达出来他喜欢你了。你们两个人是两情相悦，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他口中的“放过”，说白了就是离婚。

沈行真的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苏燃眼里，跟他在一起，已经要用“放过”这种伤人的词汇来表达了。

至于苏燃的这个问题……

沈行垂眸。

他认真的思考了良久，等重新抬头看向苏燃的时候，目光中更多的已经充满了坚定。他说：“这句话我也已经回答过你无数次了，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的话，我也不介意再回答你一次。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的。只要我不同意，你也知道，咱们两个人的婚是离不成的。”

这一点苏燃当然知道。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会嫁给沈行，才会迟迟没有离婚。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苏燃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深吸一口气说：“沈行，我真的很搞不懂你这个人。咱们两个现在在一起，就是互相的折磨而已。你真觉得这样特别有必要吗？咱们国家不允许一夫多妻，你不愿意跟我离婚，你就迟迟没有办法给陈卿歌一个名分。你喜欢的人不是他吗？你伤害我一个人就够了，反正你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我也认了。可是你是喜欢他的啊，你干嘛要在伤害我之后，连他都一起伤害呢？”

苏燃说着，开始的时候声音还算正常。可是说的后来，他已经忍不住的喊了起来。

到了最后，声音不再压抑，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