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险些被水呛到,“还早。”
“那你后面的小孩儿是谁?”
萧遇安还往后看了一眼。程粤笑起来,“不是现在,你院儿里跟在你后面那个小不点。”
“你不知道?”萧遇安说:“明叔叔的儿子。”
大院里说个姓都知道哪家是哪家,程粤啊一声,“那他怎么跟着你?”
这就说来话长了,萧遇安热得慌,解释费劲,就说:“夏柊不还跟着你吗?”
“我拿柊儿当弟弟。”
萧遇安刚要开口,话又卡住了。他也拿明恕当弟弟吗?
哥哥一走,明恕就不想做枪了。他爬到窗户上,看哥哥和别的哥哥走了,有点不高兴。
他出了痱子后,每天洗完澡就抹痱子粉,香喷喷的,前几天一早到萧家来,哥哥还抱着他嗅了嗅,问是什么味道。他得意得很,以为哥哥喜欢,“痱子粉!”
今天他还特意将自己的痱子粉拿了过来,试图给哥哥擦擦,被残忍地拒绝。
现在哥哥还丢下他和别人玩去了。
“小崽子,你趴那儿干嘛!”萧锦程端着水枪在楼下巡逻,抬头就看见二楼窗户长一小孩。明恕天天来,他都习惯了,但看明恕趴窗户还是吓一跳。那是小孩儿能趴的地方吗?掉下来不断胳膊也要断腿。
明恕更是吓一跳,连忙缩回去。哥哥在的时候他天不怕地不怕,哥哥不在他就怕萧锦程。萧锦程的水枪比他好,他打不过萧锦程。
“噔噔噔——”萧锦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飞快跑了上来。明恕蹲在窗户下面,他也赶那儿蹲着。两人大眼瞪着大眼,明恕没地方退了,就很不情愿地喊:“锦程哥哥。”
院儿里大人们都说他乖,其实他有时轴得莫名其妙的。萧遇安是哥哥,其他人就不是哥哥了,要不是萧锦程凶,他都想直呼萧锦程大名了。
萧锦程蹲了一会儿,乐了,在明恕脑袋上一呼噜,“你咋怂怂的?”
明恕支吾半天,“怂是啥?”
萧锦程的词汇量也不算大,怂还是他昨天跟萧牧庭学的,现学现用拿来忽悠小孩儿,答不上来,那只得换个话题,“你想吃毛豆吗?”
明恕以前在树上看过萧家哥哥们分毛豆吃,早就馋了,“想!”
萧争云刚将毛豆从沸水里捞起来,还没凉,萧锦程就伸手去抓,明恕正是看啥学啥的年纪,也跟着抓。
这一抓,就都被烫了手,缩到一旁吹手指头。
这个天气练田径,衣服就没有不湿透的。萧遇安他们班上从上个学期就流行穿足球衣,很光滑的那种料子,衣服裤子都宽松,夏天穿着凉快,跑起来跟鼓了风似的,唯一的缺点是不吸汗,贴在身上难受。
练到中途萧遇安就觉得不行了,累没把他累趴下,脏给他脏趴下了。
“等我会儿,我回去换一身。”
程粤一听眼就直了,“你洁癖是不是又严重了?这天气能不出汗啊?你换一身还不得湿?”
萧遇安拿着空掉的水壶,“那也要换。”顺道灌一壶冰水过来。
“不是,你把衣服脱了不行?”程粤见不得自家兄弟这么扭扭捏捏的,啥呀,跑出一身汗就要换衣服,这太阳底下就是一动不动戳着,那也分分钟内裤湿透啊。他也嫌身上潮潮的不舒服,但这搞集训呢,汗出着爽,完了回去冲个凉不就干净了?
“那也汗。”萧遇安摸一把手臂都觉得腻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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