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笑,“让你一个人睡,你还不乐意啊?”
明恕跑出来,在萧遇安跟前蹲着。他上学期和杜皓他们一起去烫了头发,金黄金黄的,特酷,被老师批评了也没染回来,倒是来首都之前老老实实去弄成了黑发。
托尼老师给他做了护理,他现在头发特别顺,黑得发亮,仰着头看人时有种和平时不一样的乖巧。
“哥,就挤挤吧。你那屋有空调,挤也挤不热,我想跟你聊天。”
萧遇安不知道他折腾过头发,抬手揉了两下,“白天还不够你聊?”
“白天和晚上聊天是两种风格。”明恕有道理得很,“晚上有氛围,能聊白天不好聊的东西。”
萧遇安没答应,但也没立即拒绝。虽然这几年明恕没跟在他后面当尾巴根儿了,但只要一见面,这家伙那黏人的劲儿马上就能上来。
偏偏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惯着明恕。
收拾一番后,萧遇安带明恕出去吃饭。
这天气上哪儿都热,在家里最舒服,明恕其实也想和哥待在家里,但是更想和哥出去溜达。
他现在长高了,不再是以前比哥矮得多的小屁孩,而且他即将成年,出去逛街的话,可以悄悄当哥的男朋友。
那种快 感只是想一想,就让他浑身舒爽。
“傻乐什么?”在去餐厅的路上,萧遇安说。
出门之前,他就觉得明恕过于亢奋了,挑衣服挑了半天,行李箱大敞着撂客厅地板上,一件一件拖出来试,最后选定的其实是第一次试的那套。挑完衣服又弄发型,发胶可劲儿喷。那架势哪里像是随便出去吃个饭,简直就是上舞台。
他头一回觉得,他这臭美的小弟有花孔雀的潜质。
以前好像不这样?
明恕承认自己乐,但不承认傻乐,跟哥哥出来约会,还不兴乐一乐啊?
“我高兴。”他挑着眉尖,意气风发的,“哥,我特想你。”
萧遇安一阵窝心。明恕从小就这样,有时特烦人,但说好话的时候又很乖。
别人说想,那不一定是真想,或许只是一句场面话,明恕说的就是真想,半点不含糊,发自肺腑。
没有人能无视这种直白和热烈的真情。
萧遇安带明恕去的是一家西餐厅,明恕这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点菜不客气,萧遇安都不用招呼他多吃,他就吃撑了。
杜皓不知道明恕上首都去了,接连发了好几条信息,约去山里玩几天,算是高三前的誓师大会。
明恕干脆拍了张照发过去,“不去了。”
杜皓一看就急了,“槽!这哪儿?吃好的不叫我?把我们穿开裆裤的友谊置于何处!”
明恕:“你一年级还在穿开裆裤?”
杜皓:“我就打个比方!”
杜皓这人特能掰扯,如果不被他妈没收手机,那种胡说八道的信息能发一下午。明恕可没这闲工夫,哥在呢,于是说:“我上我哥家了,精神上参与你的誓师大会。”
杜皓半天才回,风格还跟之前不一样,“那你们到哪儿了?”
明恕觉得字都认识,但连成句子就看不懂。
什么到哪儿了?
这不到首都了吗还能到哪儿?
明恕:“?”
杜皓好一会儿说:“没事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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