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却不老实,此刻歪七八扭地缠到天征的脖子上,一颗脑袋耷拉下来,好奇地望着血魔。
天征忽然觉得很心累。
农户人家起得早,天还没亮,大娘就开始忙活,最后准备好早饭,才来敲他们的门。
天征如临大敌,将小蛇拽下来,缠在自己手腕上,又将血魔紧紧按在自己身后,才把门打开了一条可怜巴巴的缝。
大娘满脸疑惑,却也还是叫天征吃饭。
天征用身体挡住大娘向屋子里看的视线,淡声说道:“大娘你先吃你的,我们先不吃。”
血魔这个时候挣脱天征的禁锢,从身后扒出头来,兴冲冲地对大娘喊:“大娘好!”
天征的脸瞬间就黑了。
大娘眼睛一瞬间就亮了:“呀这么乖的孩子,昨天怎么没看着……”她说完还想往屋子里看,天征眼疾手快,一把就撑住门。
这还了得,要是被大娘看见屋子里没人,又凭空多出来个孩子,他怎么也说不清。
天征这一剧烈动作,袖口扬起,里面小蛇探出脑袋来,冲大娘“嘶”了两声。
天征:“……”这下好了,不但屋子里人没了,还多出来一个小孩和一条蛇。
大娘吓了一跳,后退出去老远:“这,这哪来的蛇!”
天征拢起袖子,将小蛇藏起来,轻轻笑了:“没毒,不咬人的。”
得天征保证,大娘才放心,又将注意力都放在血魔身上:“这么乖的孩子,跟你长得可真像,昨天也没带出来让我也看看,饿一天了吧?”
不见大娘有子嗣,她对孩子格外喜欢。
天征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沉默似乎超过了最佳作答时间,大娘以为他默认了。
大娘忽然朝他挤眉弄眼:“原来,那位是你娘子?怎的还女扮男装了?”
天征手腕上缠着的小蛇忽然不安分起来,像是在反驳大娘的话,可惜它口不能言,反抗无果。
天征挑眉,就顺着大娘话茬说了:“身为女子,在外自然有诸多不方便之处,且娘子她体弱多病,若是扮成男子,也免得与人多说些话。”
大娘深有同感,一时间打开了话匣子:“你娘子如此体弱,肯定是生产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你怎么不好好看顾些。”
天征忍笑:“是我疏忽了。”
小蛇在袖口里狠狠咬了天征一口。
天征眼睛微微弯着:“先不急吃饭,我娘子他身上有伤,还未睡醒,大娘你不必操心我们……”
大娘嗔怪地看他一眼,道:“那更不行了,你娘子本就体虚,怎能连饭都不吃了。”
大娘苦口婆心劝天征把他娘子叫醒,天征连环打太极,总算把大娘给劝回去,天征关上了门页,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天征刚把小蛇放出来,解嶙就生气了,直奔床最里面的那个角落钻过去,看样子要跟天征冷战到底。
天征没空再管闹腾的血魔了,他一把掐住小蛇,看着他,问道:“想跑哪去?”
小蛇扭头吭哧就又给他了一口。
天征吸一口凉气,将小蛇的尖牙从自己的肉中拔下来,随意用布巾将手擦了擦,又笑又气:“你跟我耍什么脾气?难道我要跟大娘说那个孩子是我们从帝王台的血池里带出来的血魔?”
他确实诚心想占这一声“娘子”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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