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暖和得不得了。
他到宋真寝室楼下,抬头望见宿舍的灯是亮着的,他给宋真打电话:“宋真,我在你宿舍楼下呢,雪景好美啊!”
美个屁,大团大团的雪糊他一脸。
“我——好——冷——啊。”陆驿远呼呼呼呵着气,对着手机大喊。
宋真拉开窗帘,果然看到陆驿远很大只又显眼地站在雪地里。
他心烦意乱:“你回去吧。”
明明吵架了,宋真却没有把陆驿远直截了当地作拉黑处理,好像冥冥中在期待些什么。
手机那头是风的呼啸,还有陆驿远的声音。
“不回去,这里景色挺好。”
宋真掐断了电话,心如乱麻地坐在床上。
挂钟滴答滴答走了一小时,也一下下敲击在宋真的心口。宋真忽然起身,不用想也知道陆驿远那傻逼肯定还在楼下。
他就穿着拖鞋跑到楼下,看见陆驿远搓着双手在原地蹬脚,鼻头红红的,头发上眉毛上都积着雪粒子。
两人都没有动,隔着漫天的大雪,相视而望。
“傻逼。”宋真发誓这绝对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句脏话。
他跑过去抱住了陆驿远,像抱着根冰柱子,还呲呲呲地冒着冷气。
陆驿远僵着手,努力回抱住宋真:“对不起。”
“宋真,我起先从未害怕,现在我怕了,我怕一个人。”
宋真开着车,陆驿远缩在副驾驶上直哆嗦,还有空开玩笑:“前段时间我还说着搞不好要来个程门立雪,真是一语成谶。”
到家后,宋真一进门就看到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陆驿远眼疾手快跑过去把烟灰缸倒了。
宋真给他放了一池的热水,陆驿远足足泡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两人坐在床上,一瞬间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陆驿远悄悄地把手机递给宋真,给他看上面的短信:“就是这个。”
宋真看完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就是偶尔碰到,这拍摄者角度刻意刁钻,明显不怀好意,你都不问我,你的智商呢。”
“下线了。”陆驿远低着头,“那你也事先没跟我提啊。”
“提了保不准你要跳脚半天,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真习惯缄默,而陆驿远又善妒。
说开了其实矛盾很简单,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的事也能被他们闹得不可收场。
陆驿远抱住宋真,撒娇一样地哼唧唧:“我错了。”
宋真揪着陆驿远的衣领把他扯开:“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不该自作主张瞒着你。”
宋真正襟危坐,像个严肃的系主任:“但你也要自我反省,一,但凡遇到不痛快的事情,要先跟我讲,二,气头上了,不许发火不许得狂犬病。”
陆驿远点点头,探过身去小心亲吻宋真的侧脸,带着虔诚带着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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