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之伍纤细的神经应声断裂。他如饥饿的野兽扑向堂堂鬼王。
鬼舞辻无惨伸手将属下抱个满怀,后背重重地磕在不够柔软的床上。
“你就不能动作轻一点?”他皱着眉半真半假地抱怨。
可乱步哪儿还有闲暇管这么多呢?
很快,无惨的胸口传来剧痛,与其说是名侦探赐予的爱意,不如说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报复。
鬼王轻拍乱步的后脑勺安抚他汹涌的情绪,一边仰望沾满了尘埃的天花板。
“嗯—”
他轻启的唇缝间溢出低吟,似无奈似欢愉。
看来在某种特定的场合下,他不是施/虐/狂,“他”才是。
*
两日后,天阴
距离江户川乱步“失踪”将近一周,侦探社的上空乌云密布。
虽说成员迟到早退是常有的事,也有太宰治一声不吭跑去港黑做客的先例。
但乱步先生毕竟不同—他是侦探社的顶梁柱,是这间办公室存在的意义。
“哎—”
中岛敦像一只被训斥的猫咪般垂头丧气。
“我今天又去乱步先生的公寓看过了,还是没人。”
不仅是前辈本人,连和他同居的月彦也一并失去踪迹。
他神色一凛,那位儒雅男人的真实身份还历历在目。
难道……
中岛敦的十指紧紧纠缠,甚至能听到骨骼嘎达的脆响。
他咬着下唇,惊疑不定—自己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但乱步先生再三叮嘱过不能向任何人泄露相关的讯息。
不,前辈都失踪这么久了!
中岛敦深吸口气,一鼓作气地抬头……
“啊,阿敦,你的东西掉了噢。”
经过中岛敦座位旁的太宰治弯腰捡起了信。
他盯着手里土黄色的信封来回看了两遍,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朗声阅读:
“致武侦 江户川乱步先生。”
太宰治睨着中岛:
“阿敦,这封信是哪儿来的?”
话不用说,连中岛敦本人都一脸懵懂。
小家伙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绞尽脑汁地回想。
终于—
他右手的拳头猛击左手手掌,恍然大悟:
“啊,这个好像是今天早晨我从信箱里拿的。”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每天都会仔细查阅宿舍前的信箱,尽管收到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广告。
想必,这封信就是夹杂在五光十色的广告纸里,他才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对不起,我应该……”
啪嗒—
国木田独步掰断了手中的钢笔,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两人身边。
“是有乱步先生的下落了吗?”
太宰治默不作声端详他,眼里的怜悯如水中海豚,很快出现又消失。
直觉告诉他,他的这位同僚和乱步先生的失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若不然,为什么国木田独步会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而且他记得很清楚,这家伙昏迷被送回侦探社的第二天,乱步先生就消失了。
很快,直美呀,润一郎呀,所有人都聚拢过来。
“咳咳。”太宰治若无其事清了清嗓子。
“各位,阿敦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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