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叮咚—
当晨光熹微,清澈的露水凝结在枝头。
有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按响了无惨公寓的门铃。
叮咚—
无惨从梦中惊醒,他扭动因埋头床榻而僵硬的脖颈,眉头紧蹙。
他趿着拖鞋走到玄关,打开大门。
逆光中是一位女子的身影,她身材纤细,肩上却偏偏扛着一柄斧子。
“啊,早上好月彦先生。我叫与谢野晶子,是乱步先生在侦探社的同事。”
“……”鬼舞辻审视她,平静的假面下是涛涛怒火,他喉结一滚:“与谢野小姐,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哎呀,难道没人告诉过您,老娘的 ‘请君勿死’是唯一能治愈乱步先生的异能?”
“你说……什么?”
鬼舞辻无惨哑着嗓子问。
“就是这样,麻烦您让让。”
与谢野晶子推开无惨,径直进到玄关。
她朝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
“噢对了,月彦先生,如果你一会儿听到惨叫也请不要在意。这是我施展异能必须的。另外……”
她指了指无惨下颚的胡渣,温柔地展颜微笑:
“您就趁这段时间好好打理下自己吧,您也不希望乱步先生一醒来看到您这么不修边幅,对吗?”
“……”
鬼舞辻无惨走进洗手间,心不在焉地剃胡须,甚至连下巴破了道口子都没有察觉。
“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贯穿了无惨的耳膜,像是在他冰封已久的心房投下一颗巨石。
那厚重的坚冰呀,摧枯拉朽地碎裂了,阳光簌簌地照了进去。
他拔腿就想冲进卧室,却在厕所门口停住了。
啪嗒—
他伸手锁住了门返回,开始以挑剔的眼光地端详镜中的男人。
不论是深陷的眼窝,还有蓬乱的头发,哪儿还像是昔日盛气凌人的鬼王?
不如说是另一个江户川乱步好了。
他开始细致地整理自己的仪容,伴随着江户川乱步歇斯底里的哀嚎。
“哼。”
*
一个小时后,与谢野晶子结束了让人胆战心惊的治疗。
她扛着斧子敲响洗手间的大门:
“我好了,月彦先生。”
鬼舞辻无惨翻弄好白西装的领子,抚平袖口的褶皱,迈着沉稳而高傲的步伐走了出来。
“江户川乱步……?”
“乱步先生痊愈了。”与谢野说道,语气中蕴藏着和冰冷外表不相符的喜悦。
无惨也跟着笑了笑。
“不过……”女人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无惨心中掠过不好的预感。
“嗯,乱步先生好像认为我的治疗手段过于残暴,所以在哭。”
无惨:“……”
把晶子送到门口,他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与谢野小姐,恕我冒昧。在此之前你都在哪儿?”
为什么同僚身受重伤后的一个月才姗姗来迟?
与谢野尴尬地摸摸鼻子:
“您听说过Mafia吗?”
无惨挑了挑眉:“你是说芥川龙之介那伙人?”
女人忙不迭地摇头:“不,不是的。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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