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到父亲死了,他被几个叔叔关在别墅的小阁楼里,他们为了争父亲的遗产,想把自己这个直系继承人给弄死。
呼吸间传来奶味的香气,荆宴恍惚了一瞬,又想到那不是噩梦,是已经发生的现实。
他仰头看向温知。
如果不是小奶妈偷偷破窗将他从家里救出来又带上这条船,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吧……
S国法律制度极不完善,就算荆宴死在家里那些人也不会有任何处罚,只要花钱找个替罪羊顶罪就可以了。
荆宴垂下头,稚嫩的脸上浮出一抹和他年龄完全不符合的冷漠。
他们现在从他手里夺走的东西,他以后定会一点一点,全部夺回来,那些屈辱他也会尽数还回去,让他们后悔自己来过这世上。
他被关了两天没吃任何东西,又坐了这么久的船,此时的脸色比温知还要苍白几分,他闻着空气中愈来愈浓的奶香味,抿唇偏开头吞咽了一口口水。
两人下船时是当地时间的深夜。
温知来之前靠朋友联系好了人,司机早早就在码头等着。
他一只手拎着小皮箱,另一只手拎着荆宴,两个人一起坐进司机开来的那辆廉价破旧的面包车里。
面包车在颠簸的公路上开了很久,久到夜色都慢慢褪去,天地换上另一副光景,他们路过一片广阔的金色田野,日出从那里出现。
黑暗消失后,一切都很美。
第二章 小奶妈的奶乳味道正好/荆宴舔了舔唇上余下的奶渍
温知这些年在荆家赚的钱不少,在来之前他非常警惕的把那些钱都兑换成了现金和一些珠宝,货币都是流通的,在哪里都可以用,M国物价低,这些钱足够他们几十年衣食无忧了。
朋友给他租的房子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乡村,是一栋偏美式风格的两层小别墅,后院特别大,还有块开采到一半的小菜地。
两人搬过来一个月了,新的身份证正在办理中,他们摆脱掉最开始的兵荒马乱,在这里的生活也开始步入正轨。
温知性格使然,在哪里都可以生活的很开心。可荆宴却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抛弃原本的生活,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雇主的孩子。
明明他跟小奶妈也没有接触过几次,不是吗?
S国奶妈行业虽说挺出名,但工作方式和古时候的奶妈是完全不一样的。自荆宴记事起,他每天要喝的奶都是放在杯子或是奶瓶里让佣人送上来,他和小奶妈根本都没见过几面,他对奶妈唯一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长得好看这上面。
S国富商的孩子,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普通人完全不同,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是比自身的利益更加重要的,为了别人牺牲自己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做。
以前荆宴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天小奶妈不顾一切将他带出来——
现在回忆起来,他发现自己以前接受的那些教育都太片面太自私了,那些人不是傻,只是善良而已。
荆宴踮着脚从窗户里往外探出头,后院的小奶妈正拿着水壶给刚种上的几株杜鹃浇水,小奶妈身形纤细,皮肤白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疑是漂亮且出挑的。
他一时看呆了,一直到脚麻了才回过神。他走下楼,从保温箱里拿出一瓶小奶妈早上刚储存好的奶乳咕嘟咕嘟灌下去。
他讨厌喝牛奶,总觉得有股腥味,小奶妈的奶乳味道正好,奶味很浓郁,却又不过分甘甜,喝再多也不腻。
“宴宴今天起来的有点晚喔。”浇完花回来的温知放下水壶在玄关处换鞋,声音温软,“一会校车就来了,快把便当装好拿上。”
荆宴舔了舔唇上余下的奶渍,轻点了下头。
保温箱里有两份便当,早晨一份中午一份,荤素搭配,比班上很多同学的母亲准备的都妥当。
荆宴把便当装进包里,拎着书包走到院子门口等校车过来。
……
温知虽然性子胆小内敛了些,但其实并不是喜欢啰嗦的性格,有时候做事也不会想太多后果,从小到大很多事他都是随心而行,包括带着荆宴离开S国这件事,他只思考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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