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级,那所含的寓意应当也不简单吧。
季如风心中冷笑一声,恐怕戴上了,在正道眼里,就代表着被钉上了耻辱柱,是罪人。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可是个保命的好玩意,究竟耻不耻辱,自己知道。
沈谦浔趁着他发呆的嫌隙,掰开脚拷,套了上去,并未碰着半分。
脚腕一紧,季如风回神,发现脚拷已经被戴上去了,他起身作揖,“宗主今前恩情,在下没齿难忘。”
前指得是丹药和救命之恩,今指得是信任和庇护之情。沈谦浔将人扶起,“无碍,你我之间不必太客气。”
季如风和他同时落座,话题转到了正题上,“当初我被方宏卓关在地牢数几日,他却从未提过所犯罪名。迷昏后便被小狐狸救走,对于罪名之事,在下只闻是死了一个弟子,其余更是半分不知,宗主可否详细告解一遍?”
沈谦浔点头,将经过说了一遍。
在两个月前的某一个清晨,有早起的弟子去尘曦殿上课,结果在山中围,发现了一具尸体。
那尸体四肢干煸僵硬,躺在路中间像是一具骨架,因为其身上的精气,灵力,包括血肉都会吸食得一干二净,只留了一层皮贴在骨头上。
弟子通过尸体穿着的衣服,认出此乃泸水宗内门弟子,当即尖叫,引来了围观。
导师们闻声而至,发现死者是被人用尖牙吸干而死,脖子肩膀分别有两个血孔,是凶手作案时留下的。
沈谦浔说着,瞟了他脖子一眼,季如风干脆拿出丝巾遮住那些牙印。
“但由于血孔大小不一,便猜测凶手并非一人,而是两个。”
刚巧,尘曦殿近几月来了一对不太一样的主仆,主子不爱说话,待人冷漠,却对养着的灵宠笑脸相待,万分溺爱。
灵宠则更加沉默寡言,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对主人爱搭不理,可见着外人找上导师主人就凶。
季如风听着表情开始古怪,这和案件有什么很大的关系吗?好在沈谦浔神色如常地圆了过去。
“导师据说是个家二代,拿出的心得功法每一件都可以惊骇修仙界,可世间根本没有一个家族有这么丰厚的底蕴,那么导师所得的东西……”
季如风听了个大概,思索道:“意思就是说,我,是个活了不少年的老妖人,因修不了仙,便从旁门左道偷学了禁术。”
“想要长生不老,就得吸食生人精神气和血液,而我养的灵宠,性随主,也是一个吸血精。”
“噗!”沈谦浔被他直白的说法呛得失了态,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季如风差点笑死,嘲讽道:“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
“咳。”沈谦浔从未见过他这样,嗯……的一面,轻咳一声,“为何会这样怀疑,原因出在……”
“美人事件。”
事件发生前半个月,有好几个弟子,在尘曦殿看见了美到不可方物的人儿,那美人一袭绯衣,站在屋檐上,清风吹过,圆月下,更添绝色。
圆月?季如风想到那些脚印,怕都是来偷看的贼儿吧。
沈谦浔:“后来经证实,那美人便是导师身边跟着的狐狸。”
“如何?他们看见狐狸杀人了?”
“并不。”沈谦浔否认,“有一个弟子,看见娇艳美人坐在房檐上,一双眸子生得妖诡无比。夜色下,她手中转着好几颗血红的珠子,再眸光一闪,那珠子化成丝丝血气飘至空中,由月光一照,散发出幽幽红光,而美人正如痴如醉吸食着那些血气。”
“……”季如风简直无法直视他正经的官方转述,“所以,这是无耻老妖人依靠美人狐狸勾引好色之徒吸□□血延续生命,双双把邪归的故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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