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陷入了沉睡，凌焕将瓶子盖好，往里推了推，后背被人不太熟练像顺毛一样的拍了拍。
凌焕做完了能救瑞泽尔命的事情之后，浑身的力量像是被卸掉了一样，被陆靳北拽了下就坐进了他的怀里。
“已经处理好了吗？”陆靳北拿着被子把他包起来，学着以前凌焕摸幼崽的手法，安抚着现在身体还僵硬着的凌焕，“你出了很多汗，还在……”哭。
凌焕的呼吸平复了些，他握住了陆靳北的手，男人的掌心烫到了他，他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自己的手太冷了，记忆回溯中的信息量太大，他现在冷静不下来，因为环抱的姿势，男人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掠过的热气让他眼眶更热更痒，
“是不是进了军部，每个人都会有一台机甲？”
陆靳北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不是每个人都有。申请机甲需要通过考核，越高级的机甲越难申领，因为还要看精神力和机甲本身的契合度。”
凌焕说，“有一台机甲叫天相。你记得吗？”
清楚的听见天相两个字成了模糊的音节，凌焕搂着陆靳北的力气更大了些，他固执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重新说，到了天相时又没办法说出来。
感觉凌焕的状态很糟糕，从后背到大腿都完全紧绷着，陆靳北抿了下唇，把自己半兽态的尾巴塞进了被子，送到凌焕的怀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低声道，“慢慢说。”
凌焕露出的笑容很勉强，“不行啊。”
说不出来。
他从床边摸索着拿了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端正的写字，写到天相时笔尖突兀又预料之中的断了，在纸上刮出一道深深的难看的痕迹。
凌焕把纸撕了，自嘲的笑了下，“好吧。”
陆靳北耐心的抱着他，想了办法。
他对着凌焕摊开手心，“你写下来，写在我手心里。”
凌焕咬着唇，认真的写了一遍，但是陆靳北辨认的很吃力，说出来的词和他想要的相差甚远。
“想找一台机甲是吗？军部的数据库里有近几年所有的机甲名单。”
“我明天去帮你找，这段时间军部很乱，整理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快，你不要着急。”
凌焕点头说好，他闭了下眼睛，因为想明白一些事情而极速骤降安全感让他有一瞬间的失重，下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他闻到了男人身上强烈的酒香味，但是陆靳北的信息素干干净净，里面没有他的味道。
只有alpha能影响omega，把自己的信息素融进omega的气息里，自己却能独善其身，甚至还能离婚，能全身而退。
“陆靳北，你能标记很多个omega，不爱了或者忘记的时候，你就能标记下一个。”
“没有下一个。”
羽。
惜。
独。
家。
凌焕说，“如果有一天你失忆了，把我忘的干干净净，就会有下一个了。”
陆靳北笨拙的拍着他的背，被凌焕靠着的肩膀传来湿润的触感，他焦躁的找不到对策，好一会儿才想到办法，
“有一种手术，做了之后就会厌恶除你之外的所有omega，他们发情期的时候味道会让我觉得恶心，肯定不会标记他们的，等你周末有空我们就去做手术。”
不知道凌焕在记忆回溯中看到了什么，可能是看到了那种祸害别人出去乱搞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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