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深秀也一样。
就算他曾经为陈珠玑死过,没感觉也还是没感觉。
仇深秀走后,陈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
如果刚才跪下来给他穿鞋的人换成另一个人,他可能会忍不住直接将人拉到床上,但……那个人应该不会轻易给他下跪。
陈澄皱了皱鼻子,怪没意思。
白雾岭陈珠玑的影子太多,陈澄还了陀罗剑之后,没能待下去,年前就把一切丢给两大护法,独自离开了。
他觉得天冷,便想去南方找一处地方安身,一路往南,冷意果然淡了许多,陈澄寻了个桃花林,找人盖了个小木屋,短期进入了老年养生状态。
白雾岭这天晚上也还是在下雪。
大半夜的,星云一觉醒来,迷迷瞪瞪睁眼一瞧,突然发觉床边站了个白衣人,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猛地坐起,喝了一声:“谁?!”
主人刚走,竟就有人私自潜入了白雾岭?这人可真是艺高人胆大!
“是我。”对方出声,星云懵了两息,爬起来点了灯,看清了对方的面容,顿时越发懵了:“太子殿下……怎么深夜造访?”
他想说堂堂太子殿下,怎么突然之间也开始扮贼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合适,给吞了下去。
“我来找阿澄。”
“主人?”星云心里了然,佯装不懂:“他不是在自己院里么?”
“去看了,没有人。”薄胤道:“他去哪儿了?”
“太子殿下可能不知道,如今代为打理组内事务的是仇护法和狼照……你应该去问他们,仇护法与主人年纪相仿,主人一向信任他,他是最可能知道的。”
“他不会告诉我的。”
“啊?”
“他讨厌我。”
“……”星云观察他的表情,见他面色平淡如水,说话的时候平平板板,像极了木偶人,他揉着老寒腿在床上坐下,道:“他多少也在宫里当过差,应当是殿下想多了。”
“不是。”薄胤道:“我们都对同一资源感兴趣,这个资源无可替代,所以我们是竞争关系。”
“我年纪大了,听不太懂在……”
“我想要陈澄,他也想要陈澄,所以他不会告诉我陈澄的行踪。”
“哦,您是这个意思。”星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必须要做出点儿什么动静来,薄胤说话的时候无波无澜,他跟薄胤又不熟,也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只有这样夸张的表情动作才能让他们的聊天没有那么尴尬。
“他去了哪里?”
“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
“那你去探探仇深秀的口风。”
“我,我去?”
“对。”
“……殿下有所不知,我跟仇护法,其实也没有特别亲密,他这些年一直在宫内做卧,咳,你懂得。”
薄胤的目光扫了一下一侧被娇养的花朵,道:”你也喜欢奇花异草。”
看来太子殿下准备贿赂他,星云盘算着,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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