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打发小厮去庆隆春买蜜饯了,先生他……”贾珠原本想说先生身上不好,让自己先回来了,转念一想,自己就是因为说谎才被迫和父母分开,住到梨香院来的,于是改口道:“孙儿下午就一个人上课,孙儿觉得无趣,就偷偷溜回来了,孙儿知错,请祖父责罚。”说着,贾珠垂下了头。
正说着,贾代善的两个长随回来了。两人见贾珠和贾琏都在,惊了一下,忙向贾代善行礼请罪。
贾代善顾不得责罚擅离职守的长随,沉着脸点头道:“你们先分送珠儿和琏儿回去。”两个长随应是,贾琏也乖乖的点了一下头,跟着长随走了。
自上次收拾了赖家和周睿家,贾家打发了许多用不着的下人,贾代善又喜欢清静,梨香院伏侍的下人不多,也不敢乱走。小书房这边只有贾代善的两个长随,方才贾珠回来前,其中一个长随去小解,剩下的一个见贾珠打和身边的小厮说了几句话,那小厮就鬼鬼祟祟的走了,跟上去瞧,因而小书房外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就这样让贾珠和贾琏走到了小书房门外,险些惹出大祸。
回到小书房后,劲装男子对贾代善拱手道:“国公爷恕罪,属下方才险些伤到小公子。”
贾代善摆摆手,贾珠的行径哪里瞒得过他,失望是难免的,只是现在大事当前,也顾不得教育孙子了。贾代善有些疲惫的道:“覃越你继续说。”
劲装男子便是覃越,覃越道:“粤海那边传来消息说,粤海巡抚窦充和南越国有勾结,里通敌国。”里通过外,坐实了便是谋逆大罪。一个巡抚有什么好勾结敌国的,勾结敌国必是受人指使,而窦充的座师是太子太傅是满朝皆知的事。
贾代善一听,嗤笑一声道:“粤海巡抚不过管些民生诸事,防务大权在粤海总督手上,南越就是有不臣之心,为何拉拢一地巡抚而非总督。这理由过于牵强,有证据么?”
覃越道:“属下离开的时候还没听说有实证。因为事关重大,属下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回来告知国公爷了,那边派信得过的人盯着,有新消息会再送来。”
贾代善虽然是景和帝的亲信,但是主要负责平安州的防务,粤海那边并不与贾代善想干。但是粤海巡抚窦充不是别人,正是贾代善的亲家,窦氏之父。虽然本朝官员犯罪,极少牵连外嫁女,但是姻亲之间,总会相互影响,贾代善难免多关注粤海一些。
何况窦充是太子太傅的学生,能任粤海巡抚是太子太傅一力举荐的;东府的贾敬又曾是太子伴读,即便荣国府现在只效忠景和帝,没有明确的政治倾向,一旦窦充那边出事,牵牵连连的,贾府也难以独善其身。
贾琏被贾代善的长随送回东大院,但是贾琏哪里能够放心,不住的派人去问祖父得空没有,自己要去请安。贾代善规矩严,贾琏派过去的人也不敢直接去小书房问,都是去梨香院的小厨房问国公爷出来用膳没有。直至天黑,贾代善才从小书房出来用了晚膳。
贾琏听说贾代善那边终于密议完了,缠着贾赦定要送自己去梨香院请安。贾琏这几年就是荣国府的凤凰蛋,贾代善的眼珠子,贾赦也乐得儿子争气,乐呵呵的带着贾琏去了。
“祖父,孙儿有几句话要和祖父说。”刚见着贾代善,贾琏就行了礼,仰头看着贾代善,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是期盼。
贾代善原本满腹心事,见到贾琏如此,勉强笑道:“琏儿有什么悄悄话要告诉祖父啊?”说着将贾琏抱起来。
贾琏将心一横,也顾不得掉马,顾不得担心贾代善觉得自己多智类妖,在贾代善耳边轻声道:“祖父,珍大哥大婚那日,宾客中有无忠顺亲王?”
饶是贾代善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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