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皇长孙道:“琏儿确定密道已经暴露?”
贾琏摇头道:“不确定,但是咱们走到这里尚未遇到回撤的守军,也没有大股的西海兵,证明双方还僵持在白河坝。密道直通卫所,若我是西海王,占领了卫所和白河城,必然命人细细勘察四周地形,这密道未必不能被发现。”
皇长孙听了,点了点头,紧急传下令去,原本兵分三路迂回包抄西海军的策略,调整为兵分两路夹击。一路直奔白河坝,正面迎敌;一路折向北,沿北线包抄白河城。
而西海大军营帐中,也在准备各色攻城武器。这一次,西海王志在必得,对谭肃道:“谭先生,你说朝廷军还敢从密道前来偷袭我军后方吗?”
贾琏猜得不错,那日柳苹带人取了粮草后,带人从密道撤退。虽然西海军留在卫所的守军少,早被柳芾带人杀得七零八落,因为时间赶得急,柳芾部并未将留在卫所的西海军全歼,密道已经被西海军发现了。
谭肃摇了摇头道:“大汗,属下总觉得攻城之战,若不能一举拿下,便会涨他人士气,只怕五日后再度攻城,并不容易拿下。大汗当真不肯就此收兵,固守卫所吗?”
西海王大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道:“此一役,我西海好男儿折损数万,岂是小小一个白河城就能弥补的?再说了,汉人兵多将广,若只叫他们丢一座白河城,便休战议和,汉人皇帝说不定还要派大军硬夺。
我占稳了白河坝,白河坝再往东没有大股水源,朝廷军就是人数再多,岂能不喝水?唯有如此,朝廷军才组织不起大股进攻,坐下议和,汉人皇帝才肯让步。若是叫汉人站稳白河坝,只要他们粮草援军一到,未必不能夺回白河城和卫所。”
谭肃也知道西海王言之有理,只是他总觉得柳苹来得太快了,此事蹊跷,沉吟一下道:“大汗,您不觉得偷袭卫所的汉军来得太快了?”
西海王知道谭肃富有智计,问道:“谭先生是说?”
谭肃道:“算算时日,从白河城到京城,若是正常行路,来回须得半年路程。即便赶路行军,也得四月。当初贾敬在昌家取了军刀,算他带的人少,比急行军白块,至少也得一月半后回到京城。柳苹若是不知白河城起了战事,正常赶路应当三月才到白河城。
贾敬逃走一月半后,咱们和汉军开战,同时,因为霍烈当初做将功折罪的白日梦,他派出的斥候后猫腻,并不会十万火急的军情回京城。按正常揣测,霍烈派出的斥候只会比逃难的难民略快一些。是故,柳苹从京城启程的时候,斥候还在路上,这也是咱们笃定朝廷援军不会这么快道来的原因。
柳苹带的人不多,应当是来捉拿南安王霍烈的。按正常速度,柳苹大约会在晋边碰到难民,若他从那时候再快马加鞭赶来白河城,最快也该当在这几日才抵达,但是柳苹提前到了七八日。”
听到这里,西海王警惕起来:“谭先生的意思是?”
“大汗,属下以为,柳苹从京城出发开始,就在日夜兼程的赶路,才赶得急在朝廷守军弹尽粮绝的时候偷袭卫所,抢了粮食。这也就是说,柳苹从京城启程的时候,就知道西海沿子起了战事!”
“这不可能!”西海王道。但是略一想,西海王知道从时间上来说,谭肃所言极是。“谭先生的言下之意,朝廷军有可能马上就到白河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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