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坐镇军中,贾琏是先锋大将,原该带人冲锋突破,只是眼前那座烈焰山比之后世高许多,山行也不一样一事令贾琏十分震惊,故而贾琏也留在贾敬身边。若是突然想到什么,贾敬作为主帅发号施令也便宜。
贾敬听说这当口司徒硕突然出现,也是一惊,问:“司徒硕在哪里,柳将军又在哪里?”
那传令兵一一禀报,说柳苹部被南越兵拼死拦住了,已经掩护司徒硕朝那座山上撤退,说着往烈焰山方向一指。
贾琏又是一皱眉,心中疑窦更甚。当初他潜心做堪舆图的时候,曾命关七手设法将一封信送入敌军营帐,后来果然敌军方寸大乱,战术设置不成章法,贾琏当时就试出甄函关就在敌军营中,而且有相当的话语权。
但是据贾琏揣测,甄函关绝非什么舍己为人的人。从菩提寺到恻隐善堂,从戴权到化骨楼,就没有一股势力背后没有甄函关的影子,但是甄函关却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直到现在都不曾正面露面。
这样的人,最是自私,又很惜命,他这样的人会拼死保护司徒硕撤退,而不惜牺牲自己手底下越来越少的有生力量的?不能,反常必有妖!
正在这时,方才朝廷军分出去的左右两翼士兵也从旁突袭上去,阻止了峡谷两边半山腰上往下推滚石的南越兵,两军端并相继,朝廷军很快取得了人数上的优势。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如今朝廷军不但兵多将广,士气也盛。不光贾敬这等主帅、贾琏、柳苹这等高级将领看出敌军主力都在这里了,连中下级军官和士兵们也都看出来了。众人都想今日再不叫敌军主力逃了,迅速结束了战斗今年也好回乡过年。
于是贾敬正要下令重逢,将帅旗举起来,还没来得及挥舞下令,便被贾琏一把按住了。
贾敬有些错愣的瞧着贾琏。若是其他人任主帅,说不定这时候就立功心切,下令全力出击了。但是贾敬深知贾琏心智过人,助贾家、助朝廷避开了多少危机,他此刻阻止自己,必然事出有因。
因此,贾敬也收回帅旗问:“贾先锋有何事,何故不让发令?”
贾琏摇头道:“禀元帅,属下只是觉得一切都太巧了,咱们左右两翼攻上山腰的时间和柳将军发现司徒硕的时间配合得当,倒像是甄函关算准了时间,故意放咱们过去追司徒硕一样。”
贾敬亦是心细之人,也注意到这些巧合。只是如今南越军在此处的人手当真不少,按贾敬的估算,这里集结了南越军的绝大部分主力,若放弃这次全歼的机会,当真可惜。
于是贾敬道:“贾先锋此言虽然有理,但是咱们大军数倍于敌军,眼看甄函关插翅难飞,焉知不知当前局面是甄函关故意做局引咱们猜疑,争取时间逃遁呢?本帅以为,甄函关此举,亦有可能是走投无路下,唱的一出空城计。”
贾琏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明眼人都知道现在敌我力量悬殊,全歼敌军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若是轻易放过,说不定还会引起中下层兵士的怀疑,进而伤了士气。若是往日,贾琏也觉甄函关不过是在使空城计,但是今日,看着和后世截然不同的烈焰山,贾琏始终觉得心中难安。
沉吟一下道:“这样吧,元帅和柳将军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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