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说到这里,朝对面的无名山一指,接着道:“若是我猜错了,自然是扑一个空;若是叫我猜着了,这所有谋逆之事的背后当真有个总览之人,此人就应当在此处。我不过赶来一试,无巧不巧的,薛先生恰巧在这里。”
贾琏娓娓道来,看似匪夷所思,细想却十分有理。他竟然按这种方法,在一个能清楚瞧见对面无名山战况的地方,找到了薛函关!
薛函关能将多少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绝对不是笨人,只因他过于聪明,才自负的觉得天下无人能够比得上自己,才会轻视了贾琏。此刻听了贾琏一席话,薛函关才陷入了自我怀疑,心道:难道当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薛函关脸色颓然的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心思之人,这样的人给朝廷做狗,当真可惜了。”薛函关感叹的同时,不忘骂贾琏几句,接着才道:“贾琏,你又如何得知我真实来历的?”
贾琏盯着薛函关的眼睛道:“我初时并不肯定,不过是试一试我猜测的方向是否正确罢了。结果薛先生用行动承认了你确然姓薛。而‘函关’这个自,只怕薛先生的父亲也用过吧?”
薛函关也不甘示弱的盯着贾琏的眼睛,道:“你如何得知》”
“这乃是薛先生的祖上告诉我的。”贾琏嘲讽的笑了一下道:“薛先生祖上好大的志向,好自负的态度!东来紫气满函关,薛先生自号函关先生,不就是继承前朝大儒薛东来的志向,剑指九五之尊无上皇权么?”
“你住口!”薛函关忍不住狂吼起来:“东来公的名讳岂是你直呼得的?你不配!”
贾琏冷笑道:“东来公?一个权欲熏心,不惜搞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的千古罪人,也配称公?”
薛函关显然十分崇拜薛东来,怒道:“你懂什么,天下之大,蠢人无数,这些人的死活有什么打紧?这天下,原本就应该是能人的天下,却叫一些庸人坐了,岂非天道不公?!眼看我大业将成,今日叫你坏我好事,当真苍天无眼!”薛函关说到后面,吼得嘶声力竭,显得十分癫狂。
“我懂得不多,却明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贾琏的声调不高,却字字句句掷地有声。饶是薛函关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听了,也能感觉到里面的浩然正气。
贾琏连说几条自己的推测,薛函关都没有反驳,贾琏自然知道自己的推测对的。
那年在京城,贾琏曾拜访过前太子太傅裴远山。贾琏问裴远山,他觉得本朝太|祖得国是处心积虑,还是顺势而为。虽然裴远山没有正面回答,贾琏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太|祖得国是顺应时势。
前朝和本朝虽然是两个不同的朝代,但是却都是疆域辽阔、国力昌盛的大国,若要毁灭这样规模的朝廷,必然要先挑起朝中内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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