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他绝对不会手软。
迟喻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拉开后面的车门,“这下可以吧?我已经亲自给你开车门了,林老师。”
“……”
“这不是谁来开车门的问题!问题是这是一辆黑车!”
林熙和用手横竖比划着,拼命想从脑海中抽出一个中文词汇来形容此刻的情况。
“对,黑的,各种意义上!”
他气愤地指了指车,又指了指车门旁的迟喻。
迟喻居然笑了,他这个人看上去很散漫,好像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笑起来时眸子却似鹰一般明亮锐利,让那个笑容也带了几分调侃和不怀好意。
他压着车门,抬眼看林熙和,明明是个孩子,却偏偏给人一种不敢俯视的气场。
“老师你不会是怕了吧?”
怕?我会怕?真好笑!
林熙和把车门用力一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上车是因为我想看看你搞什么花样,不是因为你那愚蠢的激将法。”
说完钻进车,“嘭”的一声关上门。
迟喻似乎是笑了笑,绕过车门坐在了副驾驶,抬眼一看,林熙和气鼓鼓地坐在后面,安全带都系好了。
迟喻靠在车窗上,又恢复了懒懒散散的声音,“你吃饭了吗?”
林熙和全当没听见。
“今天晚上会玩到很晚,你不吃饭扛不住。”
林熙和忍无可忍,“你自己玩到很晚去吧!我这就睡了!”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隐约间听见迟喻低喃一声“这么大火气”,倒还很惊讶的样子。
在别人的地盘上能睡得着就怪了,林熙和闭目养神了好半天,车还在加速往前开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再朝窗外一看,他们已经开出城区上了山路!
“你要带我去哪?”
前边没有声音,林熙和转头一看,那家伙居然已经戴着眼罩睡着了!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着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他穿得西装革履,很有派头,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司机,林熙和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白费口舌,盯着窗外记路。
他方向感很好,虽然刚刚闭着眼,可车朝哪个方向转了几次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车大概开了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那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平地,光秃秃地插着几棵树。
这……这是要野战吗?
林熙和心里越来越没底,面上倒是摆足了架子,“你不用说了,我宁死不屈。”
然后他就看见迟喻从兜里摸出一把枪,一把银色泛着光的手枪。
“你你你要干嘛?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啊!”
他扶着车门往车头蹭,脑海中想起美国大学的学生一个不爽就掏出枪把老师给崩了的新闻,他以为来到中国就能远离资本家的恐吓,没想到却撞上了社会主义的蛀虫。
迟喻没说话,手枪的保险却被打开了。
林熙和听到声音立刻抱头蹲到车轱辘旁边,他还记得克里克跟他说过gay都讨厌娘炮,拼了命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和菊花,“大佬别开枪,有话好商量!你想要男朋友我可以帮你找啊,我实在不行,我这人又臭美又娘,别看我现在好看,其实我整容前长得可丑了!”
迟喻没说话,这些胡言乱语倒真不像是装出来的,林熙和对他,对他的枪,似乎都一无所知。
如果是格兰西姆,应该还记得他的吧!一个能在十分钟内记住40万平方米比赛场地上重重障碍的人不可能会忘记自己狙过的人。
所以,他并不是格兰西姆?
五年来格兰西姆了无音讯,一起车祸成了昔日枪神的最后一则的报道,仅仅因为没有找到当事人的遗体,粉丝们便坚信着他还活着,一定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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