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桉拎起帽子甩到一边警告:“别他妈动手动脚,老子有对象!”
随后跟进来的童瑞冷哼一声,直接当做门口没他这个人,换了鞋就走进厨房去帮忙了。
狭小的厨房一时间被充斥的满满当当的,秦桉走进来,跟大爷一样有条不紊的吩咐一群闹哄哄的人。
先是指着许梦苒说:“你手脚还比较利索,先把该弄的菜和肉都洗了切好,”接着仍给白陶一个不锈钢盆:“我把佐料已经配好了,你戴上手套把鸡翅和五花肉放这里面抓一下腌好了就行,鸡翅先切花刀,这个你会吧?小心点儿别切了手,我不想吃带血的鸡翅。”
白陶:“……”
转过身发现身后杵着个跟自己个头不相上下的大少爷,秦桉扔给他一袋虾和一个盘子挑眉:“您这种厨房九级废物,把鲜虾剥成虾仁总会吧?记得用牙签把虾线剃了,不会的话可以上网查,”话落把人往外一推:“牙签在客厅的茶几上,你出去剥吧,块儿大忒挤得慌。”
被无情的赶出来的童瑞冷笑一声,拎着材料走了。
秦桉最后拎鸡崽儿一样薅着林安宁的帽子把人逮过来:“你比较好使,就留在厨房全程打下手吧。”
林安宁仰着小鸡脑袋天真的反问:“我楠哥呢?”
秦桉岔开话题:“你还指望他帮忙?那你晚上还想不想吃饭了?”
林安宁想表达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问我楠哥去哪了,我怎么没见他啊?”
他话音未落,被讨论的对象就自己送上门来,他穿了件黑色的高领薄毛衣,衬得整个人更像是乌木窗檐上那一团洁白的软雪,皮肤从内里透出来细腻莹润的奶白,唯有嘴唇带着几分肿胀,像净度极好的石榴石,透着丝丝玲珑剔透的水红。
他倚在厨房的推拉门框上,声音带着哑,却很柔软:“你们都开工了?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一屋子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全部转头朝他望去。
说时迟那时快,秦桉走神的功夫,手中拎着的小鹦鹉突然挣脱他的魔掌,欢呼雀跃的拍打着翅膀扑向了站在厨房门口好看而脆弱的像个展览品一样的郁楠——
“我的楠哥哥你怎么才出来啊!你的安宁宝贝要想死你了——”
郁楠瞬间瞳孔地震,眸子里映着那个绿油油的影子,并且不断绝望的放大、放大……
在鹦鹉撞上来的一瞬间,他“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粉身碎骨的疼痛感还未传导至他的神经末梢,他却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别碰他!”
秦桉的大脑还未做出反应,身体就先一步行动了,电光石火间他一把扯住林安宁身后的帽子,不管不顾地向后一甩,并且在郁楠的上半身即将向后栽成一个九十度角的那一刻冲上去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接着,他就像狗血偶像剧中的经典桥段定格一样,以一个探戈造型为ending,对上了郁楠已经疼出眼泪花儿的双眼。
关切的问:“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郁楠咬着牙,声音都疼变了调:“没死。”
秦桉长舒一口大气,两人惊魂未定的站直身体,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如黑猫警长一般把目光聚焦在他们两人身上,眼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秦桉、郁楠:“……”
许梦苒拿着一把生菜眨了眨眼:“郁楠他……”
白陶手中的一次性手套直接戴裂开:“秦桉你……”
林安宁半躺在砧板上稳住身体:“楠哥我……”
童瑞环着手臂倚在沙发上质问:“你们两个,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秦桉惊了:“操!这他妈你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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